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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与蛇(1 / 2)

江梵深拢了拢衣服,他穿的睡衣轻薄,这会儿没顺利进行火热的运动,已经感受到夜间的凉意了。斜面递过来一条薄毯。是沉默了很久,没再与江梵深正面对视过的林霖。江梵深接过来,简单地裹了裹,在沙发上缩成一个球,下巴搁在膝盖上,看起来即便是荒唐事被他人所知晓撞破,依旧浑不在意,对着薛风眠道,“你好像没有向节目组揭发的打算。”杨牧野不会说出去,顾之洲牵涉其中,剩下的唯一变数就是不太熟悉的薛风眠。但从他口中得知,昨晚早就撞见了卫生间的情事,今天一整天却没有任何坏消息传来。所以江梵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平静淡然,没有慌乱。在众人视线中心的少年缩成一团,仪态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称不上好看,却不影响他的漂亮。即便只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反倒显出些尚且处在青涩年岁应该有的、平日里却被早熟性格包裹严实的纯稚可爱来。他细软黑发蓬松凌乱,无暇的美人面在暖光下温润清透,越发显得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宇间拢着倦怠,打了个哈欠,眼里涌上生理性的水意,显然有了困意,然而这一副慵懒的模样仿若夜间悄然绽放的昙花,有幸窥见盛颜之人无不心荡神驰。“嗯,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叫你梵梵吗?”薛风眠目光炙热——好可爱,想抱在怀里狠狠地rua,还想从头亲到脚,还想……念头过分黄暴,以至于眼神也不对劲起来。江梵深因为困倦,思维有些迟钝,在灼热扭曲的视线里懵懵的皱了皱眉。梵梵?那是江母才会叫的,从薛风眠嘴里说出来,包含的意味似乎尤其的不同。林霖冷冽的面容挡住了薛风眠的视线,他倾身将人抱起,淡淡道,“梵哥累了,如果还有什么事之后直接找我说。”江梵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小一岁的弟弟公主抱,有点不自在,但很快心安理得的不动弹了。一者,太困了。二者,危机差不多解除,可以借机脱离这到底有些尴尬的场景。林霖抱着人离开,一边走,一边垂眸看依偎在肩头阖上眼小憩,显得尤其乖巧安宁的江梵深,一直冷厉的神色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短暂的时间里,他想通了。即便没有被真心对待。即便被利用。即便没有被考虑过心情与感受。也没有关系。事实上他与江梵深相识不久,不寻常的开端早早预示了两人关系的性质,被当做用来对抗顾之洲的砝码,他其实很高兴。感到愤怒和难过的地方在于自己的疏忽让低劣的盗贼有了可乘之机,使江梵深独自面对了恶心的事情。这笔账总要清算的。顾之洲的话是真的,其中的挑拨离间也是真的,居高临下般的可笑眼神更表露出他的真实想法。大概是觉得看透了江梵深,及时止损,又在一旁端着片叶不沾身、高高挂起的姿态,顺带嘲笑他泥足深陷?只有弱者才会不停计算着得失,推演着成败,害怕沦陷,拒绝尝试。顾之洲聪明吗?世俗意义上,也许是,但在林霖眼里,蠢极了,不过他很满意对手的愚蠢。虽然除了在一旁见缝插针的杨牧野,又多添了薛风眠这个路数不明的麻烦,顾之洲知难而退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林霖面上是志在必得的凛然傲气与不符合年龄的泰然冷静。情绪怒放攀升到某一个临界点后骤然冷却下沉,摒弃了混乱的不重要的部分,只剩下唯一的目标。深沉的夜色里,昏暗的走廊中,轮廓优越的俊美少年低头轻吻怀中人微张的软唇,明明有机会深入,却仅仅是唇肉相贴,亲密的摩挲了片刻。野望缠心,却展露温情。如果江梵深没有陷入浅眠意识薄弱,即便是清醒着,夜色里恐怕也看不清楚林霖眼神中矛盾到极致的两端情绪,一头是极端的冷静克制,动作间丈量了尺度般的温柔平和,另一端却是极端的疯狂执着,内心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牢笼失控嘶吼,却被牢牢自我约束着。两相拉扯,诡异的并存,维持着稳固的平衡。影音室里,被留下的三个人没有立刻离开,互相打量了片刻,不多时都了然于心。顾之洲先开口,惯常的嘲讽口吻,“小东西真能招惹人,骚到没边了。一个林霖还不够满足他吗?可惜的是同为前室友,那边都打上炮了,杨牧野,你恐怕没挨着一点边儿吧?”杨牧野进节目组之前就认识顾之洲,虽然不熟也不会无缘无故结怨,但在门外听到那些放肆言论,知道顾之洲对江梵深做了些什么后一直面如冰碴,此时寻到机会利落反击,“喜欢一个人不丢人,更遑论梵深是被喜欢的那个人。我乐意的话,哪怕跪在他脚边舔他,也轮不到旁人置喙。丢人的是用强。顾二,法制社会,你是什么不良信息摄取多了,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杨牧野一双桃花眼带着厉色看人时,冲淡了温柔情愫,裹着冰霜雪雨,接着补充,“更丢人的是求而不得,恼羞成怒,恶意诋毁。”顾之洲自己嘴炮技能ax,这回碰上杨牧野愣是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位本市二代圈子里有口皆碑、做人做事颇有章法的妥帖圆融人竟三番两次的不给他好脸色,随着那张薄唇一张一合,一句句冷语像是风刀霜剑一样侵袭而来,才知道被言语狠击的感觉是如何酸爽。

也许是被戳到痛处,他气笑了,“行行行,一个个都是情圣。”一旁隐身看戏的薛风眠看热闹不嫌事大,吹了声口哨,“我站杨牧野。ko~”真他妈够了,单他一个是冤种。顾之洲拂袖而去。杨牧野对薛风眠没什么好说的,只觉得那张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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