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变得这么势利吧?」鼓手说:「她不像是那种人。」「我之前认识很多去夜店工作的女生朋友也不像是会变成后来那样的人啊。连不会喝酒的都变成酒鬼。」「对!还有这点也是,她现在都酒不离手耶!虽然没有醉茫茫过啦。但是她从滴酒不沾变成天天要喝一杯,跟我说在试酒根本就屁!是有必要试过了又试吗?根本就只是想喝酒吧她。」陈帧妍说。「可是我有听说过调酒师确实要一再的重覆试酒。」鼓手说。「你觉得小黑是在试酒吗?他根本就是在酗酒啊。那只是藉口吧。」「嗯……」「而且她有次还跟我说有收入总比没收入来的好,让我觉得她以往表现得好像可以体谅我的心情只是安慰我而已,其实她一直嫌弃我没什么收入。」「但本来另一半就会嫌弃一下都没有收入的人啊……」「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那她一开始就不要表现得好像她可以体谅我的心情,其实暗地里也不知道跟她那群好姊妹讲了我什么多少次过了。反正那种感受就是很差,她大可以直接了当的说。」她直接了当的说你也不开心。鼓手心想,但没说出来。「然后以前说好要一起摆摊,现在又全都变卦了。」陈帧妍说:「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可是如果小荣没有临时变掛的话,当初你也没想到要找她摆不是吗?」鼓手说。「是没错。不过我那时候是想说如果摆得好也许会开一间店,等开店再找她跟我一起。」鼓手听了没再说话,默默跟贝斯手玩过一场牌局后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要跟你们讲一件事……」两名友人看向了他。「我不想玩乐团了。」「蛤?你要退出?」贝斯手跟陈帧妍大愣说。「嗯……其实我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卖茶的,那算是我表哥开的啦。他自己在埔里种茶叶然后贩卖,你们知道吧?很有名的红玉红茶,所以我可能就是到他那边工作吧。」「鼓手跑去卖茶叶!?」贝斯手疯癲大笑说:「你疯了啊!?性质差那么多以外,那超累的耶!」「对啊!那累个半死你跑去做那个确定撑得住?」陈帧妍说。「但日子总是要过啊……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也从高中浑浑噩噩的过到现在该清醒了。我也没什么一技之长,表哥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跟在他旁边学习我应该要抓住。」鼓手说。「累死你额。」贝斯手说。「累得充实总比累得漫无目的好。」「哪有漫无目的?我们不是说要一起踏上大舞台吗?」陈帧妍说:「你竟然就这样放弃,那么轻易放弃你去那一样很快就放弃了啦。」鼓手苦笑一声拿菸点燃说:「都几岁了还在讲踏上大舞台这什么话……」便抬起眼看着两个好友说:「我们有真的努力过吗?」两人听了没有回答。「也许小荣说得对,该脚踏实地一点了,我们一直以来都只知道好高騖远。说真的,我们三个没有一个基础是好的,当初会想要玩band是因为看到酷玩乐团的演唱会觉得很帅才想要组band。但是这中间我们转了多少次目标?这十年来我们到底都在干嘛?还没有放弃玩乐团也只不过就因为这是跟其他比起来我们玩最久也算是最会的,但其实还是零零落落。我还记得那时候老师跟我说过玩乐团最大的禁忌就是只想练谱不练基础,可是那时候我们迫不及待想要跟酷玩乐团一样因此是很勤奋的在练曲子却连基础都没打好过。」两个朋友吞一口口水。「我最近想想,发现到我们就是失败在这,我们总知道想一步登天,可是有哪一支乐团不是从最基本的琢磨才站上大舞台?」鼓手摇摇头把菸捻掉说:「我们要救也救不回来了,你说这是兴趣吗?我发现它已经不是兴趣了……它一直以来都只是我们的一个白日梦罢了。」便抬起眼看着陈帧妍说:「我不想再这样了,不要像一直以来这样去学dj,电脑都还不会cao控就已经在想怎么站在夜店舞台上跟台下观眾互动、拿到几个顏色就已经想开染房、摊子都还没摆好,就已经开始在想开店的事。」又哼笑一声摇摇头望向一边细声说:「我不要再这样了……」「你现在是在说我们也是好高騖远吗?」陈帧妍说。「有什么好不承认的?」鼓手回望陈帧妍说:「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玩团是因为我们勤奋的坚持住吗?不,我们一直都很懒惰。」「是你懒惰放弃别跟我们混为一谈,我们没有要放弃。」「那你愿意从基础开始练起吗?」鼓手此话一出让两个人无话可说,鼓手摇摇头起身说:「说得当然都可以很简单又很漂亮……反正,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之后就会去埔里了,到时候有时间跟机会再相聚吧。我不想再跟你们混日子了。」「你说我们混?等你成功再说吧!什么都还不是之前没资格说我们混。」鼓手看着陈帧妍哼笑一声说:「其实你很看不过去筱楠变得上进吧?也嫉妒跟害怕筱楠成功吧?」陈帧妍怔住看着鼓手。「这样要追就好难追上了。你也心知肚明自己追不上吧?又或者是说像你这么懒散的人要怎么追呢?从你们刚刚听到我要去做茶园的说词就可以知道……你们还是一样,怕累、怕辛苦。」「闭嘴……」「没人该一直陪你堕落的。」「我叫你闭嘴!」陈帧妍气得起身试图揍一拳鼓手,贝斯手赶紧在旁拉住她。「欸你现在是怎样?你现在的说法是也不想跟我们来往了是吗?不屑跟我们来往了是吗?」贝斯手说。鼓手吞口口水低下头说:「我们的友情没有结束,但……各过各的人生吧。」便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