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猎场外,作为收尾。为保周全,猎场连夜拉起了围网,彻底圈死狩猎范围,周边又再次加派了禁卫。圣旨宣布次日照常狩猎,示意风波已过。这几日人心惶惶,庄冬卿跟着也有些焦躁,睡得不太踏实。岑砚这日回来得早,用过晚饭,便召了众人进书房,商议后几日的安排。庄冬卿也被叫了去,进门便被柳七按着坐下了,应当只是让他旁听。岑砚敲桌子,神情莫辨:“若是明日猎场再加派人手,行宫这边,可就空了。”意识到什么,庄冬卿坐正了聆听。郝三抱着刀,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不满:“说把熊逼了出去,也没看到断手断脚,他奶奶的,哪怕他们打几根毛下来呢?!”这是对黑熊的存在生疑了。徐四:“猎场三面都用围网封住,只有望山那边是开的,若是发生点什么,想要出去恐怕只有翻山了。”望山?庄冬卿倏地记起了点什么。但他也不很确定,只暗暗记下,没有贸然开口。赵爷:“可陛下心意已决,今日主子再次请旨,自请护卫圣驾,又被陛下否了。”郝三叹气:“那明天不管如何,狩猎势必进行了。”柳七:“不仅要进行,皇子贵人们还都得积极参与,不能扫了陛下的兴致。”皇帝说安全了,那必然就是安全了,盛武帝出门这一趟就是散心的,这种时候,哪怕心存疑虑,谁又敢说一句危险?那不是触陛下的霉头吗!岑砚:“所以,明天人员怎么安排呢?”郝三:“禁军八成都在猎场,我与徐四是要跟着主子下场的,柳七和赵爷还有庄少爷,在外围围观?”徐四警醒:“熟悉的两个统领都伤了,换了新人,若是……这里面出点岔子呢?”岔子咬了重音,庄冬卿觉得,不只是表面意思这么简单。他懵懂,其余人却都了然,郝三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说到底,现今形势不明,哪儿都得提防着。”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能感觉到不对劲,但禁军的调度不在岑砚手里,好似被人强行捂住了眼睛,感觉得到,却不清楚具体关窍在何处。岑砚数次请旨护驾都被驳回了,细想起来,恐怕这里面也很有说法。明日猎场再度加派人手,行宫是空的,要是闹起来,肯定是最先被制住的。但禁军里也有新人,不能全部保证都是效忠陛下的,若是半途生变,猎场周遭的贵人们也是最先被挟制的,可谓是进退维谷了。郝三气冲冲:“怎么就没有把人带全,要是封地的人都在,还怕它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