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莘:没有。陈眠信誓旦旦:你放心吧,今晚我给你盯着他们。冯倩茜看着陈眠的背影狡黠地笑了下:“看来传言没错。”“传言?”“说你出席活动从来不带妻子。”“她比我忙。”陈斛苦笑,“不过她不是圈里人,对这种场合也没兴趣。”冯倩茜无意再接下去这个话题。“以前还在读书,你的成绩就好得让人羡慕。回国这几年做的实事我有所耳闻,事实证明,你的那一套商业理念在国内非常适用。”她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这并不代表你说服我。”极为准确的商业直觉固然令人艳羡,但这只能说明他的方法在特定的环境适用,放眼世界并不起眼,真正的具有商业才能的人要能创造持续的价值。“我不需要说服任何人。”陈斛说。西方人擅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但他们缺少感知,拒绝求同存异和中庸那一套。冯倩茜同样如此,陈斛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跟她较真,也根本不需要。“你也看到了,现在内地越来越好,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也得到了发展,任何企业都需要与时俱进,只有西方人还在搞霸权垄断那一套。现在救命的办法还有,放弃融资,抛售海外产业,尚且还能保住家底和颜面。”尽管早有准备,陈斛直接的态度仍旧吓到了冯倩茜。“你的说话风格还是如此猪突猛进。”陈斛被她用词雷到,算了无所谓,语言嘛,能理解就好。“不过你能力很强,我相信你帮鼎华度过难关不是问题。”冯倩茜差点飘飘然,这可是她死对头欸。居然有一天能从他嘴里听到夸奖自己的话,很难不感叹活得久什么都能听到。所以她说:“算你识相。”“……”普通话还是如此之烂,干脆就不要说了,陈斛强迫症犯了。“jessica,其实你父亲不应该让你回国,外面的环境或许更能让你如鱼得水。”陈斛说完这句,冯倩茜的表情变了变,随后恢复正常。陈斛已经告辞有一会儿了。冯倩茜依旧怅然地望着桌前那杯红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很久以前上中文课学过,但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有点懂了。见此情景,大哥二哥对视一眼,摇摇头笑出来。他们这个小妹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jessi,和陈总聊得如何?”“大哥二哥。”冯倩茜抬头,耸了耸肩,“很难搞。”“他离婚的事情你没问?”
冯倩茜轻吐一口气,她连轴转三天有些疲惫了,随即按了按太阳穴:“问了也没用。”-------------------- 交锋“乖,跟霍帆先回去。”“你怎么不一起回去?”陈眠气急败坏问他。“有点事。”“那你今晚还回家么?”陈斛犹豫了一会儿:“你别管了。”不行,不能不管。陈斛一整晚跟他那大学同学推杯换盏,聊得叫一个投机。最重要的是,陈眠都说了要盯住他,这下直接被支走了。她气急败坏地拍窗:“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去哪里。”都这个点了,本该早点休息,付莘仍一动不动盘腿坐在沙发上。家居服、丸子头是标配,戴了副黑色细框眼镜,显得年纪像个学生。她跟一瓶易拉罐啤酒较了半天劲,死活撬不开,大拇指都红了,还是没能喝上一口。身旁放着她置之不理了很久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陈斛和一个皮肤白皙、穿着宝蓝色深v礼裙的女人各自举着酒杯,应该是靠在一起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脸上都挂着微笑。不是客套性那种,只有付莘能看懂。陈斛脸上的表情是再温柔不过的,以往独属于她一人的。他们身上强大的精英气质如此契合,似乎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如果付莘不认识照片里的男性,大概会夸一句他们很般配。哒一声。拉环断了,付莘怔愣,随即自嘲一笑,将其扔进垃圾桶再也没管。大哥感到很惊讶,他这小妹宁愿推迟记者会也要从香港赶过来,来了不问是什么道理?“什么意思?”“喜欢是装不出来的,很显然,他被甩了。但是呢,现在像舔狗一样,卯足了劲要把人追回来。”她笑得有些挫败。二哥怎么会看不出,他安慰:“反正爹地也不中意他,毕竟结过一次婚的男人,在市场早就失去了竞争力,新闻对你们也不会有利。”“你们不懂,如果有人比他更好,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回来试探。”冯倩茜起身,潇洒地拎起包,“好了,我死心了,你让爹地给我物色老公吧,我先回酒店了。”她说这话时,不说心里苦涩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认输也要有骨气。回想起方才和陈斛的那场交锋。可能在他眼里都算不上交锋,仅仅是在社交活动场合遵守bess etiette,与老同学的叙旧罢了。“你这样,真的让我梦回斯坦福。”冯倩茜也装不下去了,如果现在不是穿着礼服的话,如果不是一会儿宴会结束还要去见她爸爸,真想拉着陈斛到酒吧喝两杯,“下次一起喝酒吧,就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