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会嫌我吵了。”宁夫人弯弯嘴角,笑意艰涩,含着对自己,也对旁人的轻嘲。“他爱着你,就说‘你与其他女人都不一样’,他厌了你,就说‘怎么就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原来这便是夫妻情缘,从凤凰于飞走到凤愁鸾怨全不必有多少矛盾冲突,只要其中一个人先腻了倦了,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为外面的风景分神。原来他这被我选定的至温至厚之人,有朝一日,竟也会疯魔到将名声和礼法的规束全数抛之脑后,只可惜,我却不是那个值得他疯魔的对象。”她轻舒了口气,敛下自怜,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往下眺望而去。窗边,女帝与云舒正惬意地把酒畅言,浅碧深红相辉映,俱是花中第一流。好一幅美人画卷。宁夫人看罢多时,又一次深深喟叹:“若是他寻的人能像那位姑娘一样,风致脱俗到令旁人都自惭形秽的地步,也许……我也不至于如此不平,反而还更愿意抛了夫君,和她同做一对闺中密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