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话区】:偶决定从今天开始放弃首行缩进两字节啦!改成空一行试试,每次都调太累了,懒惰摆烂的屑作者(抱头捂脸)大家看一下,观感舒不舒服,如果觉得还是之前那样好我就继续首行缩进哦~她一语方了,自己忽地醒觉过来,轻摇螓首豁然笑叹道:“我这可是些没影子的痴话。既是个脱俗的姑娘,怎能还愿屈就?好人家的女儿定是看不上我那污糟男人了,总不能只为了姐妹相好,就把人家也拖进火坑里去。”“大爷那事,说穿了才是火坑,不说穿就是金山银山,家里家外,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攀上来?说句不中听的,从前夫人您一直无出,老夫人也不是没想给大爷寻些良家做妾,龙游城里书生家的闺女,好生养的、模样俏的、爱读书的、和夫人您一样能管家的都瞧遍了,只大爷一直拿您作挡箭牌,咬死也不松嘴。”蔓荆越说越气,泪花儿糊了半张脸,“如今好容易松了嘴,却……却是叼了块什么烂肉在嘴里?烟花之地的女人,有的是服侍人的下作招数,身上早不知被多少男人沾过……大爷这回就算回来,奴婢都替夫人恶心!”宁夫人抬手,用帕子替她轻柔地拭了泪,再启唇时声线清凌,“她们也是没法自己做主的可怜人。妓子固然可能贪财爱富,也可能会用些闺阁女儿没脸使的手段,却是因从小没有被教好的缘故。若是让她们也读书识字——当然,不能只是学为了讨好男人的那套诗词歌赋,我不信她们还会眼界如此之窄。故而,最下作的实则另有其人。”蔓荆听得半懂不懂,还待将那外头的娼妇再骂上两句,见夫人已止了话头,这便也咽下那些恶言恶语,抹了把眼泪抿嘴笑道:“夫人的脾气,可是比刚成婚那阵儿好多了!从前老夫人总埋怨老太爷给大爷选了根硬木头,老太爷却说,您是紫竹君子,叫咱们底下人都敬着您。说实在的,从前咱们这些奴才面上不说,心里多少不服不忿,只觉夫人是小门小户的出身,难拿大局。可如今,紫竹君子倒修成玉佛了!这一套大道理下来,奴婢也深受感召呢!”这时候香榧手里捧着盅川芎清上汤来了,还没端到夫人跟前,自己先拢着手小心地吹了吹,被那药气一冲,琼鼻微皱,俏生生的,“夫人别怕苦,奴婢放了些红糖,按您教的,暖宫养胃。夫人可得好好保养着自己,万不能叫外头的狐媚比下去了!”宁夫人见她真心实意,一则又笑,一则又叹。香榧这丫头,虽然有心向上,却也没什么实在的坏念头。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一时觉得天上的星星好看,一时又觉得别人家的姻缘美满,只要没越过那道害人的底线,终归是生动可爱的。她拾起调羹,蹙着眉将那汤药一口饮尽,随即对镜理了下鬓发及衣着。香榧见着,立刻问:“夫人这是要去大堂?”“嗯,有贵客自远方来,我当一尽地主之谊,切不能凉了人的心。”香榧眼睛一亮,“有贵客?可是京里来的大官?”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一个丫鬟也没带在身边,独自一人出了雅厢,在走道拐角处唤来跑堂问了两句,而后提起裙摆步下楼梯。大堂内,女帝与云舒用完了饭菜,正琢磨着如何再与那位宁夫人搭上关系,便见先前那店小二乐颠颠地跑了来,一躬身、一拱手,扬起脸来笑道:“二位客官可吃好了?”“嗯,吃得也有七八分了。”小二道:“那便好!我家夫人听说有客自远方来,生怕咱们这些蠢笨的怠慢了贵人,还想过来同您请教请教该如何改进口味呢!”成璧与云舒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目中寻着了意料之外的暗喜:这可是正打瞌睡就递了个枕头!待那位宁夫人姗姗而来,两位隔代的远亲终于相见。一个旋身而起,绝丽面容映上宁夫人的眼帘,登时满目生光华。一个含笑迎来,高挑身姿渐近成璧身前,有如明月鉴澄江,二人心内皆暗自赞叹不已。
女帝身侧的云舒也是眉目舒朗、大气明丽的女子,她几人美得纯粹,已不需要文人骚客来妄加评判,且又各自有各自独一份的风韵气度,正是平分秋色,相得益彰。“西北何时出得了这等标志人物?”宁夫人心中暗道。“从前只道江淮美女甲天下,今见西北一弯月,光华或可蔽之矣。”成璧默然自语。那宁夫人先是对着她二人的容貌愣了一霎,随即莲步移来施礼,眉目含笑,轻声道:“小妇人宁氏秀招,给二位客官见礼了。”女帝这边亦还了礼,“宁夫人安好。我名阮沉璧,这是我家妯娌舒云。今日叨扰贵宝地填了饥肠,沉璧当在此谢过夫人盛情款待。”宁秀招以帕掩唇温柔一笑,忽向她二人挤了挤眼睛,“款待不周,菜一上桌就让客人挑礼了,我让厨下又补了些好拿好放的糕点,不知客官可有余暇与小妇人一同去取?”这宁夫人不愧是商行里的一杆红缨枪,历练成熟,玲珑婉转,一则说要请教食谱,一则又说要补些糕点,怕大堂里人瞧见嫉妒,故邀了她二人一同去取。实则两者都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的目的,便是要结交于她。成璧正自求之不得,连忙笑而应是,宁夫人便也舒眉笑了,将她二人的手轻柔一握,携了她们往楼上一处隔音甚好的雅间落座。宁夫人的手心软而温暖,且隐约透着药香。待换好场子坐定后,成璧端起杯盏抿了口茶水,腕上、指间留存着的清馥芬芳便丝丝缕缕、幽幽柔柔地飘至鼻端,分外沁人心脾。云舒见女帝悄然捉了袖子不停地嗅,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