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早和秋下真人商量后,还是决定先继任掌门,盟主一事暂且搁置,等他日和少林商量妥当后再另行通知各大门派。
众雄听到秋下真人的提议,都纷纷点头赞成,其中莲花宗的宗主阮狄是于墨霄的姨夫,自然也是一心扶持于墨霄能够重整御剑派。就在众雄纷纷首肯,于墨霄抱拳回谢之时。突然听到堂外有纷乱的脚步声,只听到有人喝到:“且慢,于墨霄不能继任!”
众雄朝着话音那头看去,只见御剑派大门处涌入了十来个人,他们有几个身穿袈裟,手持棍棒,分明是少林弟子。还有几个着青灰色长袍,手持拂尘,则是蜀山的道士。原来少林和蜀山终于赶到了。这十几个弟子涌入大堂后,在两侧站定,气势汹汹,面色凝重,最后进来的是几个老者,众雄再熟悉不过,正是玄寂等四个少林最德高望重的神僧,还有蜀山掌门天疏道长。
“于墨霄不能继任!”正是天疏,众雄都不解地看着他。天疏不急着辩解,却走到于中仁的灵前,他先行叩拜上香,以表对于中仁的尊重,义正言辞道:“各位听我说,于盟主的死过于突然,其中还有蹊跷。”
秋下真人被天疏和玄寂这突如其来的阻挠弄得摸不清头脑:“正因为于盟主去世突然,御剑派才需要赶紧由新掌门接任,才能早日查明盟主死因,也好替他报仇啊。”
“阿弥陀佛,真人所言极是!”玄寂回应道。
“那由墨霄继任掌门不正是顺理成章之事吗?有何不妥?” 一向言语不多的阮狄也耐不住。
“呵呵!因为于墨霄和于中仁的死脱不了干系!”天疏向于墨霄一指,侧头瞪眼用质疑的目光死死盯住他。
“什么?!”堂上众人齐齐惊呼。
“天疏道长,你此话是什么意思?”于墨霄大步抢上前来奇问:“我是我爹的儿子,你是说我会加害于他?”
秋下真人也追道:“道长,如此诽谤名誉之言可不能乱说。”
“哼,若没有真凭实据,我岂会胡说?你问问诸位神僧?”天疏说罢,秋下和众雄纷纷转向少林。
“阿弥陀佛!”玄尘大师突然从人群中走上前来,他双手合十道:“于少主或许本无意加害其父,但于少主与承天教前教主林擎之女来往甚密。这中间的是非曲直,便不可只看表面了。”
“大师,请你把话说清楚。”于墨霄正色。
“阿弥陀佛!此事当从两日前说起。本月初八那日的傍晚,当时我正和天疏道长从少林后山回禅院休息。因我和道长都爱好下棋,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请道长来少林小住几日,切磋棋艺。因此那日正好道长与我在一起。我俩从后山回来途中,有少林弟子通报有一重伤老翁前来,指明要见方丈,而当日我方丈师弟因为有事离开几日,刚好不在少林,弟子便来向我通报。因为这个老翁伤势过重,弟子已将他安排在客房休息。我和道长一同前往,当我们见到这个老翁时,他已奄奄一息。他自称名叫张伯。”
“你说什么!”于墨霄惊呼。
玄尘瞥了于墨霄一眼,继续:“此人正是御剑派于掌门的家奴,已在于府待了二十多年,服侍于家上下。他说初六那日晚上,家中有客到访,正是林擎之女林寒初。张伯说他那日去给客人送茶,突在门外听到林寒初与于中仁在言语中起了争执,并动起手来。不想在打斗当中,于墨霄误伤了于中仁,而林寒初就借机将他杀死,并鼓吹让于墨霄可以顺势继承御剑派一统江湖。”
“简直一派胡言!我爹根本就不是死在御剑派,而是在开封的街上,我和师弟师妹都在场。”于墨霄只听得脑中嗡嗡作响,钱逸和沈之妍连连称是。众雄议论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信谁。
天疏在一旁道:“于少主,稍安勿躁,让大师把话说完。”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张伯说,当时他害怕极了,就躲在一旁,他听到两人商量,为了掩人耳目,要把于中仁的死布置成是他杀,且在外面,而不是御剑派,这样于墨霄才能脱掉干系。他听到屋里有动静,隔了一会,于墨霄和林寒初抬了一个黑布袋,朝外面走去,他猜测布袋里就是于中仁的尸首。张伯跟着他们出门,他没有武功,才出门就被发现,林寒初追上将他打伤,并刺了他一剑。张伯趁机拼命逃了出来,他为了将真相公诸于世,连夜快马两百多里,逃了两天一夜才到了少林找我方丈师弟。可因为伤势过重,他告诉我们真相后便过世了。”
于墨霄此刻想起林寒初当夜和他说的话,张伯是黑衣人的奸细。当日他说什么也不信林寒初的话,可是半夜回到御剑派后,张伯的确不知所踪,直到今日也没有消息。按照天疏和玄尘的为人,他们绝不会信口胡言,多半是这个张伯的确连夜跑到少林去诬陷自己。这个张伯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奸细,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如今也死无对证。
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少顷向众人道:“各位,我于墨霄对天发誓,我没有杀我爹,更没有图谋什么御剑派掌门和武林盟主。玄尘大师和天疏道长是得道高人,自然不会撒谎,但是张伯的话纯属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