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莲子怎么解释?”林寒初将掌中的铁莲子送到他们三人面前。
于墨霄冰冷颤抖的右手拿起那颗沾满献血的铁莲子:“当年除了你爹,没有人证明看到过那个黑衣人,当年的那颗铁莲子是谁留下的,早已无人得知。今天,你说是当年的那个黑衣人射出铁莲子重伤我爹,依然无凭无据。”
“你是想说,当年的那颗铁莲子也有可能是我爹留下的。而今夜的这颗铁莲子是我打出的。因为我们是父女,对吗?”
于墨霄不语。她不敢去猜测,更不敢相信于墨霄居然是这么想她的,原来在他的心中,依然对她有着诸多猜疑,只要那个简单的一个念头,就能让她在于墨霄心中的样子彻底瓦解,一次又一次。
“墨霄,不管你信不信我,你爹不是我杀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找出这个黑衣人,因为他既是杀害你爹的凶手,也很有可能是当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好。”于墨霄抬起于中仁的尸首,轻轻俯在肩上,他没有回头地一步步朝御剑派走去。林寒初依然跪倒在风雪之中,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她捏紧的右手之中,是那两颗关乎着许多人命运的铁莲子。
:丧礼
武林的昔日泰山北斗在风雪之夜被刺杀的消息在整个开封城一夜间传开。
于墨霄、钱逸和沈之妍带着门下弟子,匆匆忙碌了两日,采办了棺椁丧葬物品,第三日上便举办了丧礼。因为时间急促,丧礼的规模不算庞大,于墨霄出事后,当晚就派了门人前往少林、蜀山等各大门派报信。
吊丧当日一早,因为商梁派就在开封,秋下真人带着玄机子和柳若眉最先来祭拜。其实秋下真人第二日一早得到报信就已经来过,细细询问了当晚的情况。因为当晚除了于墨霄,钱逸和沈之妍也都在场,因此于墨霄对林寒初的事情,也没有丝毫隐瞒。只是就当年早春图失窃一事含糊略过,只草草地说了些党派斗争的概况。
秋下真人听了之后便一口认定就是林寒初杀了于中仁,加上于墨霄之前因为林寒初拒婚之事,更加加深了她对林寒初的反感。丧礼当日,亦是不住劝诫于墨霄。
“墨霄,你怎么还对这个妖女执迷不悟?她出身邪教,这二十多年来早就耳濡目染习得了杀人的秉性。承天教向来是有仇必报,心狠手辣,她记恨你当日在武林大会重伤她,记恨于掌门当年没有替他父亲正名,那些都是她对你们于家实行报复的理由啊!”
“真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此事确实还有诸多疑点,在证据确凿之前,我们还是不能妄下结论。我只后悔…只后悔当晚没有陪我父亲一同。”于墨霄不禁唏嘘,鼻子发酸。
“于师兄,你别难过,我师父,少林、蜀山、莲花宗所有正义之士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柳若眉关切道。
于墨霄点点头。
秋下真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若眉,微微摇了摇头,又拍拍她的肩膀,言下之意于墨霄也明白,自然是希望他们两个依然能够共结连理。但秋下真人知道于中仁才刚刚过世,不适合在当下提他们两的婚事。
她接着对于墨霄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赶紧接任御剑派的掌门,然后让派内重整旗鼓,继续主持武林正道。”
于墨霄还没来得及回话,有弟子来报是沉汐岛的段公子到了。于墨霄和钱沈二人赶紧前去迎接。
“段公子,有失远迎。”
段青崖只身一人前来,身上竟然没有带任何行李,他看到于墨霄之后把手里牵着的一匹马交由下人去喂养,那匹马四足已经踉跄,想必一路飞奔而来。
“于少主节哀。我昨日收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不想沉汐岛地处东海一隅,赶过来花了我一天半的时间,还望见谅。没想到上次武林大会一睹于掌门风采之后,竟然再无缘相见。”
段青崖说来一笔带过,但实际上沉汐岛离开封正常走水路加陆路至少有三天的路程,他竟然只花了一日半,想必是不眠不休地赶了过来,因而比其它较近的门派都早到了。于墨霄心中自是感激。
“段公子有心了。家父此番惨遭迫害,尸骨未寒,还望段公子能够相助御剑派,他日一同主持武林正义。”
段青崖拱手抱拳,进了内堂祭拜磕头。随后半日里,陆续有各大门派到场,莲花宗的阮掌门和两位弟子,齐云山圆通教的方掌门,朱雀阁的白掌门都带门人悉数到场默哀,就连白虎堂的遗孀李氏,因为当日于中仁帮忙主持公道替他亡夫报了仇,也带着儿子到场吊丧。
而当日已经日薄西山,各大门派的人也陆续休息,有的打算第二日一早离开。然而却还没有等到少林和蜀山的人。
次日一早,于墨霄在大厅会见各门派,向众雄道谢,再者也为他们践行。期间秋下真人借势提t议于墨霄接任御剑派的掌门。于墨霄心下十分感激秋下的考虑周全,一则让他接任掌门可以迅速让御剑派回到正轨,统领武林,再者众雄在场也可以做个见证。让其它门派没有刺可挑。
只是可惜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