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慌乱的,痛苦的,甚至是,哀求的。
虽然觉得最后一个希翼想要实现确实有点困难,不过时间还长,他多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磨。
他有耐心,等得起。
况且,起码他所做的一切,现在已经看到了点效果不是嘛?
皇帝看着下座满面寒霜的人,随即勾唇偏头,莞尔温笑,未见一丝恼怒,天子仁厚待人的表面下却是深不可测。
与帝渚所料不差,对于她的说话僭越,皇帝注视了她一会儿后果然并未生气,反而温温和和的笑了,毫无动怒之色,甚至还有些满意。
都说天子心思难猜,喜怒不定是城府深沉,心胸宽阔的表现,她却只觉可笑。
这哪里是城府宽阔,分明是人性缺失,性情扭曲的难以理解。
有时候皇帝的心思,确实难以揣测,而且防不胜防,她揣测的疲惫,防也防的心烦,倒不如爽快的赌一把,是好是坏她也可以有个底。
无论过程是怎样变化,最终结果是自己赌赢了。
帝渚大松了一口气,同时暗有思量,想着今后对付这个多心多疑的皇帝是要换个方式了。
正好这窝囊憋屈的日子她亦过够了,既然她这多心多疑的四弟就喜欢她干脆利落的行事说话,别有藏私勉强之心,那她也乐的轻松坦荡不是。
本以为这接下去就可以顺道接着国事而论,不用再看这两人当着她们一干人面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令人犯恶心。
不料皇帝的心思真是变化诡谲,出招奇特,下一句冒出的话就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只因皇帝眉角含春的观摩了她半刻,突然就兴致勃勃的问她:“皇姐今日的头发真好看,是谁梳的?”
语落,他身边的姜涞脸色一僵,嘴角轻轻抽搐,但心思游离在外的皇帝并未注意到,只望着帝渚温温和和的笑。
被他带笑看着的帝渚脸色愈发冷冽,端着茶盏的手不自禁的紧了一紧,差一点就把轻薄的白瓷茶壁捏碎了。
“……皇上果真关心臣子,连发饰都要问一问,但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皇上还该是以国事为重。”帝渚微微垂头,语气平缓的回他。
只是那字字如同齿缝间生生逼出来的,不觉怀疑要是皇帝还这般孜孜不倦的问下去,怕是她都能跳起来给他一掌送他归西入了黄泉找阎王问个清楚。
听言,皇帝愣了一楞,他真的只是瞧着她今日梳发好看随口一问而已,怎的就惹了她这么大火气?
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可能想到原因,只好当做是她近来被逼得太过,导致心情糟糕控制不住脾性,所以才容易一碰就炸。
他也不觉恼怒,反倒是胸腔积郁多日的烦闷情绪得到了疏通的口子,于是笑了一下就权做此事过去了,接着前事继续与几位臣子讨论起来。
由此从某些方面看来,帝渚认为皇帝性情变态的想法的确没错。
听着周围你来我往的正经商论,好歹是走上了正轨不再偏颇各种奇怪方向。
帝渚捧着茶杯默默的喝着,面上虽是恢复冷静沉着之态,心里却是控制不住的恶向胆边生。
若是这两个恶心人的混账东西当真把她逼的狠了,她就叫林川偷溜进宫给他们一顿教训,教他们有苦无处发,好生体会一次自己的感受。
不发泄一下她受的这些憋屈事,如何肯是甘心!?
向来冷静自持的帝渚也难得耍了一次孩童任性斗气的天真脾性,这要是被林川等人知晓了,怕是都能吓得下巴坠地。
而后吵了小半个时辰,左右两相还是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服谁,连带着附和相帮他们的大臣官员也吵个不停。
不省事的臣子们直吵得皇帝脑仁也不禁一揪一揪的疼,指尖掐着头穴来回揉弄。
站在他身旁的姜涞见状就贴心的给他轻轻揉着头侧穴道,揉了会儿后他终于觉得舒坦一些,便拉开了姜涞的手。
皇帝调笑的摸了两把他的窄腰,再转头向前方吵成了一团的两方人无奈的招了招手,好声劝道:“好了好了,两位爱卿说的同样有理,朕思来想去也难以决断,不如……皇姐说说对此看法?”
手里的茶水正好喝完便听到这抛过来的扎手问题,皇帝的不怀好意更是如鲠在喉的不舒坦。
帝渚眉头稍皱,把杯盏放回桌面上,她抬眼看向皇帝,不答反问:“容臣唐突,这帖子既然半月前就送来了,作何皇上今日才拿出来与臣子们商量?”
既然她躲避不答不是个好办法,不如直接参入帮着皇帝,也让他安心些,别总防她像防狼一样的谨慎小心,她也可以轻松放松些。
所以,皇帝对此的看法如何,就是个重中之重,只要他的想法没有过分违背她的原则,那她索性成人之美自是最好!
许是隐约察觉到了帝渚的心思,皇帝眼光稍变,顿了一顿,反笑道:“皇姐这是说朕藏私了?”
“皇上觉着自己藏私了么?”帝渚看他,平平静静的反问,与今日之前对于政事她一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