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要被这样操纵?
我不知道。她跨在他的腿上,舔舐他的嘴唇。我知道的只是……你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弗伊布斯,你能做到的是……我能做到的是……让自己感觉好点。
车里没有套。最后他射在了裤子里。
他们离开车库,回到家里。要去哪里?沙发,床,或者直接站着……?
去浴室吧。她在他拉开这条裙子的拉链时告诉他。不要忘记拿安全套。
花洒喷出的水温度适中,淋在他的后背上。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水淋到她脸上,让她有种淹没的错觉。她大口呼吸着,随着生理刺激的起伏而不断呻吟,手指抓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他们高潮了。她很快乐。她喜欢这样,他让她很快乐。她也喜欢她让他很快乐的时候。她感到满足。
……可是他感到不满足。被清理过的情绪顽固地再度浮现。他抱着她,眼泪混进不停落下的暴雨一样的热水里。他不喜欢这样。感觉很好,感觉很快乐。感觉自己像利用一件工具似的利用她,感觉她像利用一件工具似的利用自己。爱她。想要靠近她。但是越靠近越感到自己对她来说是个任务,带来压力,带来麻烦,带来处罚。或者偶尔,也有奖励?痛苦。不被她爱。
……什么?
想要去爱。想要被爱。想要爱这个人,想要作为人被她爱。不是解决问题的图灵机,不是一把需要养护的剑,不是需要扣动扳机才能开火的枪。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人。
她在这样亲密的结合中聆听着他,而他聆听到的她的感情是……无所适从。
她不理解他在要求的是什么,更不理解她要如何满足他。她会体贴他,帮助他,为他隐忍。这还不算人对人的爱吗?这些都还不够让他满意吗?……但是,不论如何,她会一直追逐他的愿望——
“不。”他说。是满意的,我应该满意,早就该满意了。她作为一个人爱另一个人那样爱过他,但那时候他理解不了这一切。他一直像利用一件工具似的利用她,就像他利用所有围绕在他周围的人。他自己把她推走了,让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被他们塑造成如今的模样。
“清掉它们吧。”他说,“我知道……我的这些情绪,让你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