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被一枪毙命。
他们是逃兵和逃兵的协助者。他忍着强烈的不适告诉黛安娜。他们杀过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死去。更多的悲伤。同情。哀怜不幸。痛苦。这个此刻会对少年心生恻隐的人,在彼时却会夺走无辜者的生命吗?难过。最难过的是,看到是他来——他来执行——
“没什么好难过的!”你想像奥瑞恩和达芙妮一样,被评定为没用的失败作,一辈子被关在第九区吗?
满盈着眼泪的蓝眼睛望着他。
我不想。她告诉他。
“那就……”不要痛苦,不要难过。不要同情——那些目标!
他微微探身,向她伸手,抹去她面颊上的眼泪。
“我希望你现在开始疏导我。”他命令她。
黛安娜握住了他的手。她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被她拖了进来。一片空无一物的黑暗里,他的水母在他身边,满足地用触手缠住黛安娜的白球。在他的精神里轰鸣的,由向导带来的强烈感情震动正在衰退。黛安娜在他臂弯里,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
他开口:我可以告诉博士,你的同理心太强,你会拖累我,我一个人就可以——这样,让你从此远离这样的任务。你不擅长,你不适应,你不接受,你不参与对我来说更好——
不。黛安娜回答他。
交流到这里就已经达到了交流信息的目的,可以终止了。但弗伊布斯没有就此打住。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是你的向导。黛安娜回答。我要始终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