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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 / 2)

他瞬间沉下脸:“哼,随你。”嗐,怎么还说变脸就变脸呢,将来哪位嫂子受得了你。江宴秋决定还是要给衣食父母应有的尊重:“以后有空我会常回来探望家里的。”江尘年:“修仙问道,当清心寡欲,不染红尘,老是贪图家里安逸,像什么样子。”江宴秋:“……”那你他喵表情别突然这么愉快啊!最终,江尘年临走前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谁敢给你委屈受就跟我说,你是我弟弟,这腰,我江尘年还是撑得起的。”万里碧空,飞舟破云而行。楚晚晴腰间挂着四五个储物袋,可见其父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她叹口气:“哎,喜欢的飞剑首饰,好看的法衣,还有没看完的话本儿,通通割舍不下啊。”江成涛不赞同道:“我们去昆仑是去求仙问道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执念太过不是好事。”来自一位修炼狂魔的劝导。楚晚晴翻了个白眼:“没了这些身外之物,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修仙多活五百年就是多受五百年的罪啊!宴秋你评评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江宴秋趴在飞舟窗边,一脸萎靡。身体还没好全,他竟然晕船了。比他更萎靡的竟然是江佑安。这小子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平时耀武扬威得跟个鸡毛掸子似的,今天倒是绷着脸坐在角落一眼不发。楚晚晴本来就跟他不对付,这会儿更不惯着他。江淮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弱弱道:“宴秋哥,佑安哥,你们有哪里不舒服吗?”江宴秋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你们聊。”却不曾想,江佑安竟然有些愤愤地看着他:“不关你们的事,用不着你们来可怜我!”楚晚晴纳闷:“怎么了你,又吃错药了?江淮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江佑安只觉得眼眶发热,闭了闭眼睛。他全都看到了。兄长临走前,一次也未来见他,一字也未跟他说。可是凭什么!他偏偏去了那个野种那里!还把凤鸣给了他!明明是那把他小时候摸都不许摸的剑啊。江佑安恨得牙痒痒,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最终,他恨恨地朝江宴秋撂下一句:“等着吧,修真者凭实力说话,我会证明给你看,谁才是合格的江氏嫡系。”江宴秋不敢往下面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闭着眼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好,你努力,我等着。”“快到了,醒醒了宴秋。”江宴秋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飞舟正在减慢速度。霞光万道,旭日东升。巍峨高耸的仙山直入云霄,飞流之水一泻千里,仙雾缭绕,五彩云飞,巨大的青铜门屹立山巅,张狂写意的两个大字跃然其上。昆仑。无数飞舟、飞剑、各式法器从他们身旁掠过,汇聚而上。一时间剑光十色,热闹非凡。楚辞笑道:“看来他们也到了。”果然,离他们不远处,还有其他接引弟子的飞舟到达,陆续下船。江宴秋随便一瞟,竟然还看见了熟人。一只金玉打造,雕刻无数龙腾瑞兽的飞舟上,走下一个圆得看不见脚脖子的修士,正对着身旁的小厮训斥道:“手脚轻点,没用的东西,把我的东西摔了碰了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飞舟上走下来另一位修士,穿着形制与楚辞相仿的道袍,应该是昆仑派去宣氏接人的。他此刻满脸不悦,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宣平不肯坐昆仑派来的飞舟,嫌档次低硌了他的尊臀,硬是带了艘自家的。不仅如此,在飞舟上也是对接引的真人颐指气使,大摆少爷谱。而昆仑有名有姓的修士,又岂是能被他呼来喝去的?人家作为天下第一宗,当然是有傲骨的,只是碍于宣氏不好发作,恨不得一脚把这蠢货踢上天。宣平骂完小厮,看到他们一行人——准确来说,是看到江宴秋,本就凶神恶煞的小眼阴险地眯起:“好啊,江宴秋,你竟然还敢厚着脸皮来昆仑!你知不知道小爷被你害得有多惨!”因为天魔种那件事,他老子大发雷霆,把他揍得脸肿成猪头妈都不认识,骨头都打断了几根。还是他心疼儿子的老娘哭得梨花带雨,要家主不如把他们娘俩都打死算了,他老子才长叹作罢。宣平冤枉得不行,又气又恨,他算计得滴水不漏,不说让那兔崽子扫地出门,至少也颜面扫地,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谁想到竟然扯出天魔种这么大的祸事!本来他爹是要禁足他个半年一年的,好在他娘劝住,说去了昆仑有人管束,肯定能掰一掰他的性子。——殊不知,有些人,给他多大的舞台,就能闯多大的祸。宣平阴恻恻地盯着他,竟是毫不顾忌人来人往的仙山,想过来动手:“之前那件事,就是你搞得鬼吧?还闹到我爹哪里去了,看我整不死你!”这蠢东西,江宴秋心道,自己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真是无可救药。他并无跟便宜表哥虚情假意的打算,正准备上前,就见楚辞一挥袖子拦在他面前,十分温和道:“宣公子,马上就是入山大典,楚辞奉师门之命,要将江氏的小朋友全须全尾带入昆仑。有什么误会大可以现在说开,在这里闹大了,不合适吧。”宣平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楚辞腰间的重剑,默默地闭了嘴。被他老子用剑抽断的骨头还隐隐作痛。他冷哼一声,拂袖大步离去,刚刚被他痛骂的小厮赶紧苦着脸跟上。君子报仇,不急在这一时,日后同在这昆仑,还怕找不着机会吗?目睹这一切的江宴秋同样沉默了。何止是沉默,简直是瞳孔地震。怪不得,怪不得他看这位使重剑的小哥有点面熟。直到方才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才恍然大悟。楚辞……捏妈,这是那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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