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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4)

巡逻的人手,还是没有找到嘉连让南与駙马周苍佑,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巴望着两人的画像,乾瞪眼穷着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摔这一跤,等着把他从皇位上拉下去,那几个还未削尽兵权的老贼,犹如芒刺在背,逼得他坐立不安。

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摺的孟昶深深叹了口气,他的身边除了晏永,没几个能帮他分担事情的人:「唉~」

「这啥?」孟昶看着内侍官端上来的瓷盅,盖着严严实实的盖子,让他看不透。

「回皇上的话,这是皇太后派奴才特地送过来的」内侍官对着孟昶回头,必恭必敬的,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母后派人送来的?」孟昶随意瞟一眼那瓷盅,前阵子李守清很勉为其难的,开始会与孟昶讲话聊天,孟昶让母亲置之不理,晾在一旁好几个月,现在关系总算有些解冻,他可不敢忤逆娘亲的意思,再没食慾,也得吃两口赏个面子。

百般无奈的孟昶放下奏摺与毛笔,掀开瓷盅一看,有一丝怀念与温暖,浮泛在他的心里:「栗子羹呢…呵~」他心爱的荷丫头,最会熬栗子羹了。

让栗子与红枣的香气,勾引得食指大动的孟昶,拿起伴在一起的调羹,喜滋滋的舀了一口来喝,才尝了一口,孟昶的脸色大变,他丢下汤匙与满桌的奏摺不管,立刻前往皇太后居住的坤寜宫,内侍官与宫女都还来不及通报,行色匆匆的孟昶,已经走到坤寧宫门口了。

孟昶都还来不及开口问李守清,如何得知咏荷的独门秘诀,怎么做出一模一样的栗子羹时,坤寧宫里的访客,吓了孟昶一大跳:「阿劭?你怎么…」

耶律劭的身后,站着随扈涅里与邦达,一看见孟昶赶来,很识相的问安请好:「参见皇上!」耶律劭抱拳行礼,身后的侍卫跟着行礼鞠躬。

孟昶红着眼眶一时千头万绪,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探手紧紧搂住耶律劭,经过这么多年,他总算与这亲如兄弟的知已重逢了!

「阿劭…七年了!我们有将近七年没见了!」激动莫名的孟昶,用力拍着耶律劭的宽广大背,看见耶律劭即时出现,犹如吃了定心丸的他,暗自庆幸着耶律劭,总在他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挺身而出。

「皇上,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啊!」李守清噙着解脱的安心微笑,偷偷抹着眼角的泪,眼眶微红,一脸方才痛哭过的模样,她张望着孟昶与耶律劭感情深厚,一如往昔,她心想着总算有机会,让她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她真挚的希望三个人,能重修旧好。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阿劭」孟昶亲暱地拉着耶律劭的手,两人并肩就坐,对着耶律劭嘘寒问暖的关心道,耶律劭的身边只带着涅里与邦达,两人不发一语,寂静待命。

「我是来请罪兼道歉的…」耶律劭敛眉掩笑,轻声叹息,感慨造化弄人呀!李守清不再阻挠他与咏荷相守相随,但孟昶的心意…就赌这一把了。

沉浸于知已终得相见的孟昶,忘情的眉开眼笑着,就像当年的男孩一样,对着犹如知已的耶律劭,出手轻揍了他手臂一拳,打闹嬉笑着:「请什么罪啊?你傻啦!我们是兄弟呢!」

「对不起啊…仁赞哥哥…」一道令孟昶心醉又嚮往的声音,悠悠响起。

「荷丫头!」乐不可抑的孟昶一听见咏荷的声音,急得站直了身子,回头张望搜寻着,却亲眼目赌足以让他当场心碎至死的一幕。

咏荷穿着传统的契丹服饰,双手揪着耳垂,从后殿往前走来,她可怜兮兮地对着孟昶低声讨饶,很明显的,此时的咏荷已经身怀六甲,嫁作人妇。

「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孟昶,差点就要不支倒地,他挺直腰桿,强作镇定,脸色凝重。

「对不起啊…仁赞哥哥,我不听话…逃家了!对不起啊!我知错了」悻悻然的咏荷吐吐丁香小舌,对着孟昶道歉,她等着孟昶劈头大骂自已一顿,数落自已贪玩嬉闹,乐不思蜀。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震怒之下的孟昶,没有骂咏荷任何一句,只是回头张望着耶律劭,希望耶律劭给他一个妥善的解释,这两个人同时出现,绝非偶然。

「咏荷离开皇宫后,就往疆外而去,我刚好在吐蕃营地作客,我跟嘉连琰达是熟识,琰达告知我有个汉族小子闯进他们的势力范围,我一时好奇去看个究竟,发现那是咏荷…」耶律劭一边解释,一边站直自已的身子,走到咏荷旁边,与咏荷并肩而立。

两人口径一致,同时忽略过周苍佑这号人物,就怕给小佑带来麻烦,而孟昶日理万机,早就把当年留在蜀国的小童僕,长相模样都给忘得一乾二净,就连盯着他的画像凝望了数日,也没将吐蕃駙马-周苍佑与马房小廝-小佑作出联想。

「我看见俊汐哥哥来了!我就跟俊汐哥哥求救啊!我要俊汐哥哥带着我去东丹玩一玩,俊汐哥哥一路上都很照顾我,他对我好,仁赞哥哥也知情的嘛!所以我就…」翘家咏荷羞红着自已的脸,回想起她下跪求婚那一刻,她都不晓得是跟谁借来的胆子。

「我与咏荷情投意合,所以在东丹举行了一个小婚礼,两人结为连理…」耶律劭绽放轻浅的微笑,轻轻牵住咏荷的柔荑,显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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