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注视云夫人,吐字清晰地道:“母亲,您近来急燥易怒,是为肝火旺盛,我请府医给您开几副清心降火的方子。”
不顾云夫人涨红的脸、怒视的眼,他看了下李允宁,继续,“我和她最近就不在府里碍您的眼了,今天会搬到京郊温泉山庄去,过年再回来。您好生保重身体。”
“你、你个逆子——”
云夫人指着云奕啐骂,可人已走远。
门外云夫人的近侍嬷嬷进来伺候,见主子瘫坐椅上,面色红烫如烧,胸口剧烈起伏,一副气得半死的模样。
嬷嬷忙倒了杯茶给云夫人喝上几口,又替她拍背顺气,安抚道:“世子久在军营,不沾女色,突然得了个貌美乖巧的婢子,一时情热在所难免,夫人不要过虑担忧。”
云夫人脸色好转几分,嬷嬷分析说:“世子若真心待她,肯定闹着纳妾娶妻,只放身边当个无名无分的通房,还是把她当个玩意。过段时间腻了就丢开手了,夫人不必太掬着他,反伤了母子情分。”
云夫人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奕儿主意大得很。越是闷不吭声,我越害怕。”
提起往年旧事,“那一年,姨娘和庶子设计害他,老爷和稀泥劝奕儿算了。奕儿养伤时答应得好,既往不咎,等伤好转头捅死了庶子,姨娘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迫老爷做主,奕儿直接让人吊死了她。”
“这孩子,想做的事都是闷在心里,哪会和我当娘的商量。我一点管不住他。”
嬷嬷不禁担忧:“那照夫人看……”
“还得从那个傻子身上入手。”云夫人眼中掠过一抹狠意,“寻到机会,我必定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