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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2 / 5)

,因为你值得,因为我相信。”“出刊人,高一(2)班唐琪、潘乐妍……许一零。”许穆玖默念着,离板报又近了两步,他仔细端详上面熟悉的字迹,又把右下角最后一句略显突兀的祝福语读了两遍。“你愿即我愿……”“你愿即我愿……”真好。即使这是写给所有人的,即使他已经亲手毁了她的信任,即使他私以为自己看到了它就是独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但它偏偏只在他这里是一句谎言。但他想在身边没有她亲口对他说真相的时候、在只有自己的目光在这句祝福上的时候,骗自己之前的那些“即使”都是无稽之谈。“许穆玖,”顾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庄守然跟我说你先走了,你怎么在这停下来了?”“没什么,看看黑板报。”他把视线从许一零的名字上移开,去看板报的其他位置。顾允背着庄守然的吉他,拍了拍许穆玖的肩膀,对他上下打量了两圈,“哟,这衣服像模像样的。”“跟我爸借的。”这次成人礼有表演节目的环节,高三(7)班准备出的节目里有朗诵。高三学习紧迫,压力极大。放松的机会难得,许穆玖在庄守然的怂恿下,尝试重新抄起了自己初中的老本行。许穆玖这次是“先斩后奏”,报节目之前没有通知父母。但这件事也没有隐瞒很久,他和父亲借衣服的时候提到了节目,很快,母亲就知道了。“表演什么节目?那是艺术生干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排练节目不耽误时间?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你的偏见太严重了。”他还想站在被监护人的地位去挑战监护人,试图以他普通的口才挑战一个口齿伶俐的销售员,去证明、去让她承认她是错的,因为他觉得他自己是在理的。可到了最后,这番争执没有结果。她认定了她是对的,认定他这个涉世不深的人说的话根本没有信服力。他想反叛,这种反叛是掺杂着久远的积怨的,因为他从未真正成功过。他想证明,证明自己是一个独立的、有自己想法的、能深思熟虑并且诉诸行动的人。他用行动证明过,在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上成功过,但没有人跟他分享成就感和喜悦,他们没有耐心听他的想法,只会嘻嘻哈哈地敷衍,甚至会疑惑他的严肃是不是源于哪根筋搭错了。当他意识到,他的情绪被认定为做作的、不成熟的,而倾听他的想法不是别人的义务的时候,他往往又会陷入自责和无助。他被要求必须坚强、必须大度、必须醉心学习、必须听话。他以为有人能理解自己,其实不然。他不知道该把自己那些莫名的情绪发泄到哪个平台。他害怕无视、害怕谩骂、害怕敷衍的玩笑、害怕徒增压力的公式化担忧。当他想去寻找倾诉对象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串人名,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脚步从来就只有一个方向。以前,他会毫无顾忌地奔向那个方向,如今,他只能望而却步。许一零。她在光亮处等他,她能理解,她愿意倾听,她有她的想法。他仍然克制,可他仍然喜欢,他对她的喜欢随着他的反叛愈来愈多。反叛让他想把光亮撕碎,把她拽进深渊,和她共食恶果。喜欢让他止步,让他复习何为珍视,让他收回了自己罪恶的手。他背过身,数着漫长的日子,独自在黑暗里啮咬那一大片无奈和苦涩。是他错得更多,他的错是无法原谅的。他本来对母亲反对他参加节目这件事是有怨的,但当他看到母亲和父亲一起帮他参考最合适的衣服的时候,心里的怨气变得十分无力。他亏欠他们。似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纠结、理亏和心虚。“我也看看,”顾允也把目光转移到了黑板报上,“上面画的这个蓝毛……”“你认识?”许穆玖转过头,注意力被顾允身后的吉他包吸引了。“对啊,顾阳最近在追的动漫里的主角,他爱得跟什么似的,泡在宿舍里追,那个动漫名字太长了我根本记不住……”“嘿!你们怎么不往前走呢?不去礼堂了?”庄守然一边整理胸前的挂坠一边往这里走。顾允上前把身后的吉他还给了庄守然:“摸蛆呢你!”“哎哟,二楼厕所人太多了,许穆玖说到一楼,结果一楼人也多。”庄守然宝贝地接过吉他,“我就说直接去礼堂的厕所吧。”“得了,赶紧走吧。”顾允咂了咂嘴,“花里胡哨的,难怪这么慢。”“你懂个屁,这是时尚!”庄守然白了顾允一眼,转头找许穆玖说话,“嘿,小兄弟,你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他就是,他把魂丢到一楼男厕了。”“哈哈哈哈……”“不是,”许穆玖撇了撇嘴,“我问你们,那外面黑板报上的字有没有可能不是抄的,是自己写的?”“怎么没可能,”顾允答道,“不离谱就行,画不也是可以随便画吗?”庄守然接过话:“而且大家都去看画了,谁还看字啊,还不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要是我我就写庄守然是世界上最帅的人……”顾允白了庄守然一眼,问道:“不过直接抄多方便,真有人会费那个心思自己编吗?太闲了吧。”许穆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心里燃起了一丝妄想,随即又被他自己掐灭了。就算是特意写的,也不会是特意写给他的。如果这是特意写给别人的,那么就凭他现在的身份,这些猜测和妄想岂不是显得太没脸没皮了。他打开了文件夹里的稿子,不再继续想下去。成人礼是高三拍毕业照之前最后一个活动了,学校的工作永远忙不完。这学期,学校除了要送高三学生毕业,还要处理即将步入高二的高一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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