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希和周溯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样,没排到叫花鸡跟蟹酿橙,就在他们前面一点点,眼睁睁看着别人买走最后一份。那感觉怎么说,既有一种果然如此,又有一种人生竟如此凄凉的感觉,心情格外复杂。
最后两人各买走了一罐葱油。
装葱油的罐子不小,一罐有五斤的样子,买回去全家一块儿吃也能吃一阵子。
临走时,蒋文希依依不舍的问钟意,“小老板,下次再卖叫花鸡和蟹酿橙是什么时候啊?”
今天已经有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了,钟意统一回答道:“等村子里的鸡长大我会发通知的。”
那就是过年前可能都没希望了。
蒋文希当即决定回家后找地方拜拜,祈祷小老板他们村子里的鸡在最合适的时间长大。比如在春节之后他开学之前,他一定要吃到叫花鸡!
“那蟹酿橙呢?”周溯接着问。
看着对方眼神中的期盼,钟意笑了起来,“国庆卖,给你们这些大学生们一次买到的机会。”
周溯顿时脑子里就只剩一个想法了,他国庆一定要回h市!
得到了好消息,抱着葱油罐子离开时,脚步都欢快了许多。
周溯抱着葱油回家后,发现他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周溯把葱油一放,连忙询问奶奶,“奶,找我有事儿?”
周奶奶目光落在了葱油上,指着葱油问:“你大半天不回家,就在外面买这个?”
“对,”周溯点头,“本来还想买叫花鸡或者蟹酿橙的,但没排上,只买到了这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买成多少钱?”
周溯道:“九十,一共五斤。”
周溯还给周奶奶介绍:“这可是用村子自家种的菜油做的,一斤菜籽油就要十块出头。”
还要炸葱,香料,得算人工,另外还有个玻璃罐,小老板确实没赚钱。
周溯越想越觉得是良心价。
他说完就发现周奶奶看那罐葱油的眼神变得慈爱起来。
周奶奶确实挺高兴,对周溯说:“你早上带回来的葱油面确实好吃,可香了。我当时给你爷打电话了,问他能不能在江南宴买点葱油回来,结果正好他那边有人报价,一斤葱油喊到了五百块。”
“都这个价了,江南宴还不卖,说他们也不多,卖完了就没油做面了。”
“孙儿,幸好你跟你爷爷去的早,不然我今天都吃不到那葱油面,你爷说人后来限购,一人只能买一份,还不许打包带走。”
周奶奶越说越美,还夸起了把自家老头喊去吃早饭的常老头,“你爷这个朋友交得好。”
听完周奶奶的话,周溯也高兴,觉得自己今天顶着太阳晒的几小时都值了。
周溯把葱油抱给周奶奶,“奶,那你好好收起来,以后咱天天吃葱油面。对了,这个葱油拿来做葱油鸡也可香了,不如今晚试试看?”
“今晚不吃,去江南宴,你爷要和他的老伙计们吃饭,家里人都去。”
“成,”周溯觉得非常有必要去吹嘘下自己的战绩,他今儿可不简单。
按想买葱油的人报的价,他这五斤葱油就是两千五百块,他花九十买的,纯赚2410。
……
另一边,谢东延再次找上了钟意,目的也是葱油。
哪怕葱油面卖的便宜,可今日江南宴早上那一顿挣的也不少。
而且这个价是第一天卖,他相信哪怕第二天变成五十八六十八一份,来吃人照样很多。
谢东延知道钟意今天也卖出去不少葱油,但这个并不会影响江南宴的生意,毕竟愿意在自家做早饭吃的人也极少会去江南宴吃早饭,他们依旧是做老顾客的生意。
而且钟意卖出去的葱油都在h市,其他地方可没有。
葱油面能在h市打开局面,在其他地方也不会太差。
昨天从钟意手里买葱油时,谢东延给的就是其他人的双倍价。他知道江南宴做葱油面也不会卖多便宜,而钟老板太实诚,他都不好意思占钟老板太大的便宜。
今天再开口时,谢东延说的是:“钟老板,如果您长期为江南宴供应葱油的话,价格我们可以再谈。”
钟意也有些无奈:“谢总,长期供应这得上生产线才行,靠我自己肯定是供不上的,我也不可能守在小吃街熬一整天的葱油。”
“如果您真有需要,看在朋友的份儿上,明天我可以再帮你们熬个百来斤,多的就没有了,村里的葱也都被我拔光了。”
谢东延自然不会拒绝,钟意能提供多少他都要。
“那我明天带人过去取。”
钟意:“那你自己带上装油的工具。”
钟意还感叹,“幸好我现在有证,也都是取了样的,不然你要我还不敢卖。”
有经营证,卫生证,餐车可以留样,这对钟意来说就是保障。
“还是钟老板您有先见之明,”谢东延吹捧道,同时也庆幸自己能通过李成学跟钟意搭上关系,这位钟老板绝对是他职业生涯里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