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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宾馆,萧慎行告诉钟意,“你舅舅并无悔改之意。”
钟意点头,“我知道,但我除了时不时来打他一顿,警告他别再做其他的出格的事外,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他是我弟弟妹妹的亲爸爸,如果他坐了牢,会影响两个孩子一辈子,所以能不走这条路就不走。我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因为这违法,而且他除了赌博欠钱这一点,其他都只是想法,并不真的构成犯罪。”
“我甚至都不放心让他去别的城市,因为家里好几个孩子要上大学呢。他们以后去了外地,万一被姚万林找上,我并不敢赌那些有可能发生的事。”
“总之,这是个很麻烦的人,一个无赖且死不悔改的赌徒,沾上了就会让一家人都惊恐害怕。没人敢保证一个有赌瘾的赌徒会做出什么来。”
钟意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劳永逸,一招毙命。”
萧慎行点明,“你在不忍。”
钟意自嘲一笑,“也许吧,毕竟我叫了他这么多年的舅舅,他以前也挺好的。”
只是从姚万林开始打双胞胎主意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不再是他的舅舅了。
人可以犯错,但不能犯不能原谅的错。
萧慎行的手覆上钟意肩膀,“这个人交给我来解决。”
钟意侧身看他,“一来就让萧将军帮我收拾烂摊子,多不好。”
萧慎行不认同这个说法,“不是烂摊子,只是一点小麻烦而已。”
他亦不想让子悠手上沾着亲人的血。
钟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还想再等等,也许还有下一个杨贺出现。
抛开姚万林这桩麻烦事不提,回家的路上,有人同行,连夜风似乎都比往常更凉爽了些。
今晚是萧慎行送钟意回家。
钟意带他认了门,“如果我在家的时候你想来找我,随时都可以来。”
不管他们什么关系,钟意都不会在家人面前遮掩萧慎行的存在。
萧慎行看到子悠的父亲在二楼开了窗往下看,与其点头唤了一声伯父,然后对钟意挥挥手,“进去吧。”
钟意也看到了钟建国,迈步进家门,当然,也没忘记提醒萧慎行,“记得把你的定妆照发给我。”
“知道了。”
看着人进了门,萧慎行又向钟建国拱手告辞,这才疾步返回自己的住处。
萧慎行回来,发现胡向杰竟然没早睡,而是在等他。
这几日为了早起跟萧慎行一块儿锻炼,胡向杰晚上都睡的很早,不然早上起不来。
“萧哥,你可算回来了,”见萧慎行进门,窝在沙发上的胡向杰立马起身迎他。
萧慎行应了声,“找我有事?”
“有有有,”胡向杰从厨房里十分宝贝的把那还剩三分之二的葱油罐子抱了出来,“萧哥,我想问的事跟这个有关。”
葱油是萧慎行带回来的,带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就煮了面吃。胡向杰哪里吃过这么好吃的葱油面,当时就激动的想跳起来。
也因为早上吃了那么一顿,白天去上班的时候惦记了一整天,晚上回来果断又用葱油做了面条吃。
这还不够,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胡向杰又用葱油做了焖面,烤了鸡翅带到公司去当午饭。
用微波炉热饭的时候,葱油的香味传遍了整个公司,所有人都闻着香味来找胡向杰了。
自己的做的焖面还吃了点,烤的鸡翅他一个没吃到就被一群人给抢完了。气得胡向杰大骂这些人是牲口,而他们却想跟他买葱油。
没办法,实在太香了,他们毫无抵抗之力。
胡向杰被一群人用一顿大餐贿赂后,答应回来帮忙问问看葱油在哪儿买的。
这不,萧慎行一回来,胡向杰就提起了这事。
萧慎行回答胡向杰,“朋友送的。”
“那卖吗?”胡向杰试探的问,他不仅是要给同事们谋福利,也是在为自己打算。毕竟家里的葱油迟早是要吃完的,他总不能一直等着萧哥的朋友送。
“我帮你问问,”萧慎行让胡向杰把东西收起来,然后自己给钟意发了条消息。
而此刻的钟意正在欣赏萧将军的帅照。
虽然萧慎行说拍戏的时候很假,可他这几张定妆照却帅的很。尤其是加了背景后,提着长。枪的萧慎行置身战场,背后是金戈铁马,他坚毅的眼神中透着杀气,那种满是肃杀的感觉着实唬人。
拍摄的人很会抓眼神跟动作,每一张照片都把萧慎行拍得格外神气。哪怕是所谓的战损妆,狼狈中透着凌乱美感,背后是卷起的黄沙,那种孤毅,一往无前的气势无人能挡。
这些照片像是能说话,有风光无限的,有奋力杀敌的,还有战至孤身一人的,每一张都好看极了。
一个忠君爱国,为国为民,最后战死沙场的将军。
只寥寥几张图,诉说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