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拿起酒晃两下说:「那天你就是调这杯激励我给我勇气的,也老是逗我笑,让我心情舒坦很多,懂得往好的方面想。」然后放下酒杯说:「看到她终于签字的那个当下……原来我感受到的是松一口气以及自由,不是难过捨不得这段十五年的感情……你说得对,我也不知道过去十五年在看不清什么,为了贪求那小小满足,大大失去自我,其实我过得并不开心。」便举起酒笑着说:「我很开心你是那一个愿意直话直说的人,很多人都跟我说在一起十五年了,能忍就忍,那些话反而听了更烦燥。」「我说完其实还满挫屎耶!好像说太直了。」「但这个世界需要你这种实话实说的人。」客人啜饮一口酒后打趣问:「我现在单身了,你们bar有没有单身女客人?」「不准在我们bar里面乱泡妞。」「好嘛、好嘛。真严格。还是你不是单身吗?」「我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妈了。」「真的假的你生那么多喔!?」「对啊。年轻不懂事就乱生小孩,也太间了因此不停生小孩。」「是你老公带的吗?」王筱楠忍不住笑场。「吼!你又耍我了,偏偏我每次都会被你骗到。」「你就是那么单纯才会被压得死死,哈哈哈!笑死我了。」客人白她一眼后说:「我还是很感谢你陪我走过这一段,也一直激励我。」王筱楠笑着低下头,发现这股喜悦带来的沸腾感跟得到徐镇涵的感受不分轩輊,她确定了,这是她不后悔的路。ken看着那客人离开后走过去小声问王筱楠:「你到底怎么掳获客人的心?」王筱楠转过头看他一眼回:「没什么手段啊。自然而然。」「怎样的自然而然?」「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啦!」ken扁起唇沉默好一会儿后缓下口气说:「可以教我吗?」「嗯?」「教我怎么成为一个更好的调酒师。」王筱楠停下洗酒杯动作看着ken好一会儿后说:「涵跟tony教我怎么成为一个好调酒师的唯一方法就是多自动学习。」又低下头继续洗杯子说:「我自认为还没有资格批评指导一个人,但说真的,我发现你根本没变。」ken睁大眼看着王筱楠。「你根本不愿意去思考,也不愿意去多看。根本还是很自以为是。」又抬起头看着ken说:「你以为你会调所有酒,就是一名调酒师吗?你以为比别人早进来就有资格吼人家新来的去搬酒吗?」又低头将杯子泡沫洗乾净说:「我记得我进去风藏前,当我跟涵说我想当调酒师的时候,涵跟我说我当然可以是一名调酒师,但这条路不像我喝的亚歷山大把东西加一加、摇一摇就是亚歷山大。」「什么意思?」「你看,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意思。那你还记得离开风藏前涵跟你说的话吗?」「嗯……」「就你目前看到的所有调酒师,被说很厉害的你觉得他们只是因为调酒很厉害吗?」便将杯子上的水用力甩掉放在滤盘中转身说:「自己好好想想。」ken吞口口水说:「果然风藏出来的,口气态度跟涵还有tony好像……」「有、有吗?」王筱楠脸晕红一下。「也很像你。」ken舔舔唇后低下头彆扭说:「谢谢你。」王筱楠抖一下身子说:「你在不爽吗?」ken苦笑一声回:「没有……只是……abner那天跟我说的一些话让我想很多,现在你又讲这些让我觉得……」便突然哽咽起来说:「我开始感到惭愧,我无话可说……也好后悔,是我太爱面子了,是我太自以为是……我……我……浪费好多无谓的时间逞强赌气,我……」「欸欸欸……」王筱楠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说:「要哭给我去员休室哭!」「你干嘛?干嘛弄哭我们的ken?」abner走进来看到说:「果然是一个只会让男人哭的女人。」「少在那边讲风凉话,把你这丢脸的徒弟带去后面!」「好大的官威,我是你前辈还是涵的师兄耶。不要以为我有几个客人转风向找你就跩了哦。你这死小三。」又看着ken厉声说:「但对,你可以不要这么丢脸在吧台里面哭吗?给我进去员休室!」ken抽泣的走去员休室,abner回望王筱楠说:「你干嘛弄哭人家?比涵还要恶劣,果然是毒师出恶徒。」「我可没说人家的酒像尿,但你跟涵都说过。」abner放声大笑出来说:「好啦。不管他了,软弱的傢伙。是说,你下个月月初要跟我们去一场宴会。」「什么宴会?」「你还记得我一个客人阿哲吗?超害羞讲话……」「超小声的阿哲,只喝百家得这杯酒。」「对。你知道他姊竟然是网球女将jessica吗?」「jessica是谁?」「吼!反正,下个月跟我们去当他们的宴会调酒师啦!人家出国比赛凯旋归来,要庆祝得冠军啦。」「听起来好像是超大宴会。」「很大啊。所以不要漏气。ark那天也会去,你最好不要丢我们斯奇丹的脸。」说完就离开了,王筱楠则呆站在原地好久。徐镇涵将营收的钱全数装进袋子里看见大门被推开,正要开口说已经打烊,也瞄一眼是不是招牌灯没关,就看到是王筱楠现身。
「嗨。」徐镇涵露出微笑说:「你怎么过来了?」王筱楠羞涩一笑走过去说:「想说来陪我女朋友回家,我担心她下班太晚回家的路上有危险。」「真贴心。」王筱楠倾身向前靠在柜台边伸手拉住徐镇涵的领带说:「过来让我亲你一下……」「欸。别间店的别来风藏泡妞可以吗?」叶泽东将最后一瓶擦好的香甜酒锁好放回原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