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两年,你的酒艺进步好多了,难怪是跟涵一起hold风藏的调酒师。」叶泽东露出靦腆一笑。「这杯叫什么?」陈思琳又喝一大口。「ickly。」陈思琳瞇起一点眼睛听着叶泽东说:「这么好的女孩肯定很多人追求,你再不快一点……到时候出现真的就是打扰到两个人的生活了。」王筱楠看着陈思琳离去后问:「她以前是常客喔?」「对啊。几乎天天来—直的进来、横的出去。」「噗!」这倒是很少在风藏看过的现象,通常这画面出现在pub。「感觉不像是这样的女人。」「我们其实也不太清楚她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她都是来烂醉的,烂醉后会吐出一些真言,我跟涵只能拼拼凑凑的知道她工作上遇到一些挫折,还有懊悔没有好好对待女朋友。」「是喔……她说老是麻烦到涵是什么意思?」「嗯……你应该也观察到了吧?我们bar其实几乎不太会有这种烂醉客人,即便是像cas那种心情很沉重的也未曾在这里喝烂醉过。思琳从第一次来就一路醉到再也没来时,都是涵开车送她回家的,有时候她甚至醉到无法移动的倒在店里睡觉也是涵照顾她的。」「虽然知道涵当调酒师的出发点,但她也陪得太用心了吧……这样她岂不是累坏了。」「没有,她当然不可能有办法做到这么彻底,思琳有点特例。」「为什么?」叶泽东舔舔唇后看向王筱楠说:「涵刚回来风藏时……遇到一件很不好的事。」又把头转回去擦着杯子说:「所以遇到这个特殊的思琳,才会不辞辛苦的送思琳回家。那时候啊……涵有一个会常来喝酒的学妹,有一次不小心喝茫搭计程车回家的途中……不幸的遇到狼司机……」王筱楠讶异的看着叶泽东。「嗯……她本来说好要送学妹回家,突然很忙抽不开身,学妹说她真的很想回家了,喝到有点受不了,涵只好跟她说不然她改搭计程车可以吗?学妹虽然有点失望还是乖乖听从。事情发生后涵赶紧去学妹家,学妹可能心灵受创因此无理取闹了点……她责怪涵,如果涵不要爽约的话她不会遇到这种事,涵很自责觉得学妹说得对,她干嘛不要叫学妹先上楼休息等她忙完?因此又遇到思琳这种烂醉女客人时,儘管我们后来有指定的计程车司机,涵还是不放心的自己送了。」「学妹还是不原谅涵吗?没有报警吗?」「满惨的,学妹走不出来。因为她家人并没有特别支持她并安慰陪伴她……所以她……」叶泽东说到这弯几下食指。「噢天啊……」王筱楠皱紧眉头说:「涵她不就……不过她应该还是可以承受得了吧?」「嗯……跟你说,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我跟你说我还很嫩就是这样,遇到像cas这种大事我就要跑去喝酒诉苦,你认为涵一生下来就是像现在这样吗?那天过后都是徐老大下来,涵根本无法上班。有一天我下班走出去时无意间发现到涵在顶楼喝酒,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她的姿势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哭—掩面痛哭。我在楼下都可以看到她哭到全身在抖。」叶泽东哼笑一声说:「难以想像吧?」「难以想像……」叶泽东努努唇说:「那次也算是让我对徐镇涵改观吧……」听到叶泽东竟然直接讲徐镇涵让王筱楠吓一跳,好像是在强调以前叶泽东并不是很喜欢徐镇涵。「那时候涵刚回来风藏时气焰很盛,对我讲话超靠北的。我那时候好歹也学了两年并且小出色,她竟然把我看得好像我只是初出茅庐的学徒,反正她很骄傲就是了,我很堵懒她觉得臭屁什么。她对客人很好,对我们这些同事超不客气,你真的算幸运了,遇到的是被磨练过更多后变得比较温驯的涵,我们一直很难找到学徒就是因为涵太可怕,连我都觉得太过于刻薄。她的标准那么高,忘记自己曾经也是菜鸟过而无法忍受学徒很菜,老是说一些很羞辱人的话把学徒气走。哪有人一开始就有办法像她当时的成就?连我都差点气到不想做,每一杯酒都被她当垃圾一样看待。」「你可以不要越讲越气吗……」「呼……好啦。反正那一天我觉得……她是个面恶心善的人……我把这件事告诉徐老大,徐老大跟我说他知道涵讲话很靠北也很高傲,但其实她只是求好心切也用错方式,脸皮也比较薄,徐老大会问店里的状况问起涵觉得我如何?涵跟徐老大说:『很有创意,但好高騖远。』才让我对她改观更多……原来她并没有把我看得一无是处,我也好像真的太好高騖远了点所以她对我讲话才会这么冷嘲热讽吧……」「你也长大了。」「对……」叶泽东抬起眼看着王筱楠说:「所以我说,在涵身边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事。我想你也发现到了,她就跟ark还有徐老大一样,很多客人会来找她并且诉说心事,因此在她身边会跟着遇到许多故事,从中学习到更多我当初跟你说过调酒以外也很重要的事—人生经验。」又低下头继续擦着杯子说:「有了这些经验,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像现在的我们一样,还有办法上班并且好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不是麻痺,而是让我们更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