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帧妍推开酒吧门,王筱楠跟着进去看一眼几乎没再来的livebandbar,以前会来是因为陈帧妍在这里表演,前前后后只有两次。她不知道该说自己带赛还是陈帧妍的机会那么刚好在跟她交往后溜走了,反正陈帧妍跟自己交往后表演机会是零。「嘿!小黑。」陈帧妍拉了吧台椅跟王筱楠一起坐下说。「嘿!阿帧,今天带马子来哦!」小黑说,王筱楠听了拽起微笑挑起一边眉当做打招呼。其实这只是像叶泽东说的性质风格不同,在言谈举止上也会有所差别。有些客人认为风藏那种酒吧太假掰,酒只是个助兴的附属品,到bar就是要欢乐、无拘无束,所以走这性质的服务生与调酒师也会比较随兴。当然也会像叶泽东说的,老闆的理念。也就是说如果老闆不愿意提高点成本来做酒,调酒师也无处发挥及更上一层楼。有些调酒师认为这样就够了,有些则想学更多便会离开。这间bar走的就是随性,调酒师跟服务生的讲话风格也会比较朋友式,王筱楠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很喜欢这样子了。轻松很好,叫马子真的有点粗鲁。「我马子现在也在学调酒。」陈帧妍说。「真的假的?可是我记得楠不太会喝酒不是吗?」小黑问,王筱楠看得出来小黑已经喝过酒了。原则上像风藏那种bar调酒师上班期间是不可以喝酒的,除非试酒或是意外中的意外。风藏比较严格,连抽菸也不可以在客人面前抽,不过同样也是走讲究专业的比利酒馆倒是可以让员工当着客人面前抽菸。「就鬼撞墙了,想说带她来请教你。」陈帧妍看向王筱楠。「有什么要问的都可以问不用自己查了。」王筱楠拽拽嘴角说:「不然我先叫杯酒好了。」「好啊。你要喝什么?」小黑问。「嗯……ojito好了。」其实价格也可以知道这杯酒会怎么做了,但以前王筱楠不会知道这种事情。「这里的调酒便宜又好喝。」陈帧妍啜饮一口水。「你们店的酒真的太贵了。」「不一样好吗……」王筱楠说完,酒就送上来了,她看到眼球差点滚出来—一杯一百,威士忌杯装。王筱楠啜饮一口后听着小黑问她合她的口味吗?王筱楠含蓄点个头转移话题望向陈帧妍说:「我想吃个东西。」她也喝不出所以然来,她没喝过,可是她喝得出来这跟调酒书里看的不一样—里面没有半片薄荷叶也没冰块。光是一杯该加冰块的调酒没加冰块就称得上是一杯比尿还不如的鬼东西了,不能叫ojito。「好啊。你要吃什么?」陈帧妍回。「看你要吃什么你点吧。我们一起吃。」「这样你会吃得饱吗?你晚餐只是吃一碗泡麵而已。」「我只是想吃点东西而已。」王筱楠说完望向台上的band正唱着theberries的《lr》,单手杵着下巴认真聆听,至少这首歌她爱,想起昨天风藏也播放theberries的歌,自然也有这首经典歌曲。「你没有什么要问小黑的吗?」陈帧妍点完餐后问。王筱楠想了一下说:「你当调酒师多久了?」「四年了吧。」小黑说。「有遇过什么瓶颈吗?」认真问,好从中知道自己会不会也遇到相同问题。「瓶颈?哪有什么瓶颈?调酒还满简单的,酒谱背一背,做久就熟了。真的有瓶颈是一开始要记酒谱跟酒类吧。」好吧。不是说在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是小黑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罢了。「你在哪一间啊?」「风藏,你知道吗?」「知道啊。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喝个酒囉哩巴缩的还放西洋老歌。有一间差不多性质也满有名的叫斯奇丹吧?那间音乐是还不错啦。都放轻电音,但也一样囉哩巴缩的,不过我有个同事倒是一喝就辞掉这里去那边工作了。」对,就是没有在这种bar问到像这样的人。「风藏那个ㄇㄟ倒是满正的。」「哪个ㄇㄟ?」「听说是老闆的女儿。」王筱楠噗了一声,心想要是徐镇涵听到有人称她为ㄇㄟ应该会绿脸。「他们那间店真的超囉哩巴缩的啊。」陈帧妍啜饮一口酒说:「楠做的酒明明就很好喝,他们店的却一直打枪。而且他们酒又超贵!」「那间店就很估ㄇㄡ啊。不过就是风格不同而已啦。不喜欢就不要去这样而已。」小黑说完点了一根菸。王筱楠扬起微笑说:「你这样说就对了。」「他们的酒是真的满好喝的。」「卖那么贵当然要好喝啊。」陈帧妍说。「但真的有差吗?」「当然有差啊。但就口味的问题而已,每个人爱喝的又不一样。我个人觉得有时候喝酒是看环境,像我就喜欢这种环境,随便喝什么酒我都觉得好喝。」「这倒也是。」王筱楠说。
简单的餐点送来了,陈帧妍边吃边问:「你这样真的吃得饱吗?」「可以啦。」王筱楠插了一块鸡块说。要吃到很饱当然是不可能,总比饿到不行好。只是这间的消费虽然没有风藏贵,可是王筱楠的钱包吃不消。最近她冒了一个想法,她不需要陈帧妍请她吃饭,但她有点需要陈帧妍支付自己那一部份……陈帧妍有钱没钱不难捉摸,她并不是一个很吝嗇小气或者是来坑女友钱的人,如果她今天有去摆摊赚得还不错,她会主动带王筱楠出去吃饭﹔若她保持缄默以及到了吃饭时间还无动于衷的等王筱楠问,就知道她没什么钱了。本来王筱楠今天还是不想来,她现在尽量省吃俭用,可是陈帧妍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她不想拒绝了。其实她今天比较想要去风藏。花都花了,大不了厚着脸皮跟老爸借钱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