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有名的更好!作为超常症病患就是要干架!通通放马过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囚犯嵌进墙内,把囚犯当球踢,把囚犯揍到九霄云外,把囚犯拎起来当武器乱甩,人扫人、用囚犯横扫囚犯像在扫保龄球瓶,再用苍火把人轰得飞天滚地。
炼狱之火践踏恶徒,一脉相传的净力压迫邪恶,弔诡的是,此刻的尊晟看上去比谁都要像坏人,看得镜头彼端的绍翰难忍哽咽。
太强了,强的毫无道理,强的不明所以。
庆幸自己和这样的怪物身处同一阵营,不必与之为敌。
倍感庆幸之馀,绍翰更握死双拳,放兽爪深深刺进大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不甘心。
顶天立地的强者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战斗,弱小的他却只能坐在这里。
而望着制霸炼狱的身影,跪于火海的萨曼很快就明白,为何自己的恐惧声线对阎王不起作用——阎王热爱战斗,崇尚干架,热衷武技和斗技,对于一名好战者来说,因战死伤不足为惧。
在旁观者眼中,尊晟无所畏惧。
旁人总会怀疑,这样一名为打斗痴迷的疯子会不会走偏?是否会成为盲目追求力量的修罗?
关于这些质疑的答案,尊晟自己最清楚。
他并不是无所畏惧,他也清楚自己狂妄的性格无法满足世俗对正义的期待,但尊晟自知必须誓死遵循那人起的名字。
恶鬼般的形象和目中无人的嚣张劣性,让尊晟自幼就面对各种鄙视。
昔日,那些恼人的声音极其偶尔会在他耳边浮现。
「知道吗?那傢伙在和寺主战斗时,他的皮肤蜕为蓝色,嘴巴还长出獠牙??」
「果然是恶鬼,不明白寺主为何收留他,收留就算了,还教他净力运行,怎么想都不是明智的决定。」
「自开始修炼后,那小子烧掉的东西可多了,先是围墙,再来是屋顶,修寺都不晓得花多少钱去了,嘖!」
「闹神明的场,砸神明的桌,最近听说连神明的钱都敢偷,我看大难不远,我们铁定会被那隻恶鬼拖累。」
曾几何时,他就是被仇恨与孤独束缚的恶鬼,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懂人情义理也不懂爱,人们避他唯恐不及,见他就是嫌恶的眼,看到他就想呸口水。
但他没有成为无恶不作的鬼王,也没循着仇恨枷锁成为修罗,每当愤恨膨胀到某个临界值时,尊晟总会想起那对和气饼。
「快点骂我!快点责备我啊!你难道就不生气吗?你就不恨我吗!」
「我对你确实怀抱歉疚之情,我感到内疚是事实,但我爱你也是事实。」
他从那人遍布疤痕的掌心拿起一块和气餠,默默将饼放入口中。
吃完和气餠,恩恩怨怨就散去。
那是尊晟初次嚐饼,他品嚐心中缓慢散去的恨,细嚼惭愧,咀嚼那人真情无悔的爱,嚼着嚼着,从不掉泪的恶鬼终究落下泪水。
那也是尊晟这辈子唯一一次战败。
「从今以后,你就叫尊晟,晟有光明之义,意旨遵循光明,期盼你用强大的苍炎照亮世间。」
沐浴烈焰,置身战火,尊晟看似疯狂,但他没有一刻失去自我,没一瞬被憎恨与杀戮所蒙蔽,只因那人对他的期许深植苍炎的核心。
战役的最末,阎王双臂交叉于胸前。
一手,承袭那人的绿炎。
一手,承袭那人的武技。
因果的尽头,恩怨交织下的苍炎,阎王傲视眾鬼,狰狞瞪视所有恶徒,他单脚踏地,震碎地面,大地的裂痕蔓延五面,不计其数的龟裂延伸至破天星的每一边角。
生灵万物的热能朝阎王匯聚,尊晟口鼻溢炎,浑身火焰燃至最大,温度升至极限,苍火伴随绿炎,千锤百鍊的净力将身体每处的变异细胞燃向极致。
症状突破,极净烬化。
最后一发火势宛如恆星爆裂,尊晟将自身化作熔炎核弹,让破天星顶端衝出一朵令人瞠目结舌的蕈状云。
爆炸当下,云层成环形消散,刺眼的火光夺去眾人的视野数秒,在外驻守的单位、他们飞行机上的窗全被爆震波炸碎,机身更因震波掀起的强风而晃荡,就连已经飞到远方的绍翰他们,远远都能看见天边一束光亮。
除脚下漆黑的地板,破天星的一切全飞了,囚犯、毁损的牢房、断壁残垣和仅剩的墙面全化作着火的蓝绿星雨,散向海尔安德外部空域,远观而至就像蓄积已久的火山大爆发,喷发出来的东西于空划下多道拋物线,数道弧线切割天空。
漫天火山灰于空落下,那些灰烬可能是重度灼伤的病患,可能是焦尸,也可能是破天星建筑结构的一小部分,不论是何者,最终都坠往海面,落入无边无际的汪洋。
见证此景者没一嘴巴合得起来,他们下巴说多开有多开,若不是知道费洛斯的阎王前去海尔安德内部镇压囚犯,真会误认是政府下令投弹过来。
什么正义,什么道德,什么控制损害,什么言行必须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