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提起这个,庄冬卿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壮壮怎么就是猫猫狗狗了?”李央满脸真诚:“谁会给小孩儿取这么埋汰的小名?”庄冬卿:“……”他要开始记仇了!“啊——!”两个人坐在长凳上,庄冬卿站了起来,狠狠的,故意不小心踩中了李央的脚背!“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见。”庄冬卿虚伪道。“哦对,想到还有点事,我先进去了……”留李央一个人在原地龇牙咧嘴,在状况外的,嚎道:“嘶嘶——没事,不对,冬卿兄你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冬卿兄?!”低头抬头之间,哪里还有庄冬卿的身影。李央试着动了动脚指头,嘶——痛痛痛,踩实了啊! 共度三个月, 岑安安小朋友会翻身了。当时庄冬卿在床上,咦了一声,对上侧卧得歪七扭八的小崽子无辜的小眼神, 父子两俱是惊奇。于是庄冬卿将岑安安翻了回去。四目相对, 片刻后, 安安小朋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啪叽,又翻了过去,这次换了个面儿, 且用力过猛, 直接肚皮趴到了床上。“哇~”庄冬卿揉了揉眼睛, 确认自己这次没看错, 他儿子真的翻了个面儿。其实数日前阿嬷就提醒过了,说是安安这个时候要该会翻身了, 但庄冬卿没往心里去,觉得太早,再过些时候也不着急。没想到他家小朋友真厉害, 今天就给他表演了一个。“六福六福~”把人唤了进来, 庄冬卿又把安安小朋友翻了回去。于是片刻后,主仆两人双双对着再度翻转的小崽子发出了惊叹声音。六福:“会翻身了哎。”“是啊是啊,好神奇, 王爷呢?”庄冬卿是准备午休的,一般这个时候, 阿嬷都会把安安抱来,让他在床上和小崽子玩一会儿, 等他要睡了, 再让六福抱走给她, 不扰庄冬卿休息。自从满月宴之后,庄冬卿恢复得差不多,岑砚也着手与李央开展了部分巡盐的工作,但也就这么点时间,还是得从熟悉了解开始,且角度刁钻,不要苏杭这些大省份的盐务报表,专找了苏州下面的一个小县,以这个县为基准,在县官还一脸懵逼的时候,直接命人将盐务相关的一应文书都带了回来。箱子里的文书一人分了一半,李央跟着岑砚这一趟本来也是攒经验的,有什么不懂的,岑砚都让他先自己去问,若是还有不对的,才会细细与他分说。好事是,李央极为上心,一个月总是要往那小县城跑个几趟,事无巨细地拎着知县询问,岑砚手上文书有些说不通的地方,都可以丢给他一一查探。让岑砚有些微词的,大概是李央太有上进心了,常常拉着他问个不停,打扰到他下班陪庄冬卿与岑安了。但是盐务一事确乎千丝万缕,哪怕一个小县城,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理顺的,用过午饭岑砚便去了书房,但近段时间,从书房直接去官署的情况也常有发生,庄冬卿故而有此一问。六福:“我进来的时候还在书房呢,要我去叫王爷过来吗?”庄冬卿看了看小崽子,又看了看六福,“不然你先问问柳七,要是忙就算了,不忙让他过来吧。”六福依言出去了。庄冬卿又拿了个拨浪鼓逗岑安安。于是看着岑安安啊啊的想从他手上拿玩具,庄冬卿还就是不让,一时间双双玩得不亦乐乎。现代有句名言是怎么说的来着,生了孩子不拿来玩,一切将毫无意义。庄冬卿现在对这句话有些体会了。岑砚进内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哭笑不得。“你让我进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看,你们玩得多好吧?”“啊?”庄冬卿赶紧放下拨浪鼓,“不是不是,是你儿子会翻身了,让你来看看。”想了下,庄冬卿找补道:“看公文那么久也累,歇歇。”岑砚诧异一瞬,在床边坐下,“行。”庄冬卿捏了捏小安安的脸,“来,给你爹翻一个,翻了我就把拨浪鼓给你好不好。”
岑安安小朋友不会说话,但是吐了个泡泡。庄冬卿:“一言为定!”岑砚浅浅笑了下。、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金元宝、吃食、玩具木刀木剑,对于岑安安小朋友要抓住什么东西,府内的大人们都各怀心思。对于阿嬷、柳七郝三徐四与赵爷,自然希望小朋友抓住印章,好好当定西王府的下一任世子(哦对,请封之后,很快盛武帝便同意,也差人来问过生母,当然,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来)。岑砚则是希望儿子拿木刀木剑,以后好把一身武艺教给他。至于奶妈们,那就多了,有觉拿笔好的,有觉得拿金元宝好的。总之在抓周前,每一位大人都在不遗余力地对岑安安小朋友念叨,要抓这样,不要抓那样。阿嬷天天都拿个印章在岑安安面前晃,试图让他眼熟。柳七郝三徐四也不遑多让,庄冬卿碰到过。一转回内屋,岑砚又在问他崽子,想不想学武,以后带他去骑最高大的马匹。庄冬卿不知道小崽子听不听得懂,但感觉小朋友一定承受了很多,以至于到了正式抓周那天——岑安安坐在一堆东西里面,想抓一样,就去瞅一个人,好似在为难。岑安安先爬向了木剑。还没伸手,阿嬷咳嗽了两声。转头爬向印章,一抬脸,又觉得他爹爹神情不太高兴。庄冬卿对这孩子只有健康平安的期待,于是他这个亲爹抓了把瓜子,在一边看自己儿子的大戏。跟着最秀的一幕出现了,岑安安小朋友经过深思熟虑后,先把经书和算盘一脚丫子踹了下去,然后左手拿起了木剑,右手拿起了印章,放在了中间……还没完。除了踢下去的那两样,岑安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