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明白了。想到岑砚与太妃的母子关系,一时间也是失语。庄冬卿伸手也拍了拍岑砚后背,道:“你不要难受。”得到回答,“不难受。”话语一顿,还是顺心说了出来,“习惯了。”把庄冬卿听难受了。不知道怎么安慰,蹭在岑砚手边,亲了亲他手腕。由庄冬卿开始的,却由不得他结束,被掐着下颌仰头接吻的时候,脑子就开始发晕了。再等岑砚把他抱坐到柜子上,与自己视线齐平,庄冬卿衣服的系带都被抽开。手伸了进来,并二指碾住,一搓,庄冬卿背脊都在发抖。仰着头,灼热的气息吐出去,脖颈露出来,喉结便被含住。庄冬卿忍不住发出声音。挺着腰背被岑砚亲了个遍,庄冬卿眼里全是水光,等再有意识,岑砚还是穿着内衫规规矩矩,他的却全都敞开了。“不是……一会儿还要去见太妃吗?”手指插入岑砚发间,声音也像是被水浸泡过,黏黏糊糊。“见。简单弄弄。”岑砚的简单对庄冬卿而言,可不简单。“不公平,你怎么还穿得好好的?”“你动手啊,又没有阻止你。”阿这。庄冬卿面皮烧着,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小手。好好看,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嗯,不吃亏。红着脸,看着两人的一道被并住,庄冬卿脑子里有根弦被崩断了。脸颊耳根都是烫的,但看也是要看的,且看得目不转睛。真性`感。等摸出来,庄冬卿缓过劲儿,又去盯着岑砚。岑砚捉了他的手一起,庄冬卿就这样直愣愣看着,看到完事。岑砚拿了帕子收拾,见他目光还不放,笑问他:“好看吗?”“……”“好,好看。”声如蚊呐。“哪里好看?”庄冬卿不想回答了,却躲不开岑砚带笑的眼睛。没抗过去道,“哪里……都好看。”“你本身就很好看。”说完被岑砚捉着接了个长吻,抱起来放进了床榻内。岑砚要收拾,庄冬卿浑身都是软的,怕自己一离开,庄冬卿在柜子上坐不稳。须臾,六福听令将干净的帕子与热水盆放在了外间。岑砚拿进内室,给庄冬卿擦干净,再整理自己。胡闹一遭,庄冬卿外裳都皱巴了,只得也换一身。系带的时候,岑砚盯着他小腹,伸手摸了摸,蓦的道,“能摸出来了。”“唔,是的。”有了个小小的弧度,穿衣不明显,能看出来。岑砚给还没缓过劲儿的庄冬卿换衣服,选了套和他常服颜色相近的,穿好,刮了刮庄冬卿脸颊,这才道,“今天这样就很好,别被欺负了。”“啊?”得到岑砚漫不经心的回答,“比起为难,更不想看到你委屈自己,所以今天这样,就很好。”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们都高高兴兴的。”这个你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庄冬卿怔愣须臾,总觉得这两句话还包含了更多的东西,但是奈何语气实在是太过寻常。
想说些什么,抬头却见岑砚已经在穿自己的外衣,脑中捕捉到的痕迹又悄悄溜走,庄冬卿问道:“我们接下来还去见太妃吗?”“见。”岑砚正色道,“早晚的事,早见早好,我可没什么功夫和她兜圈子。”“哦好。”一个时辰后,两人再回到了太妃的院落。葛嬷嬷出来见礼。岑砚拉着庄冬卿,坐在了他特意吩咐过,遗留下来的两把躺椅上。一坐下,柳七还端了刚沏好的茶来。岑砚拿过一盏,拨了拨浮沫,啜了口,这才对葛嬷嬷道,“我就在这儿坐一盏茶。”“若是想说什么母妃头疼,不便见客的话,就歇了罢。”葛嬷嬷语窒。话都给她堵死了。岑砚:“既然要见,早晚都是有这么一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若是要改期,大理寺事务繁多,我可不能保证,日后母妃也能如愿见着我。”抬眼去看葛嬷嬷,葛嬷嬷赔着笑,却被这一眼觑得额头生汗。到底不同了,这么多年过去,岑砚再不是她们院子里的那个小世子了。“知晓了?”葛嬷嬷只得点头。岑砚挥手,“去转告母妃吧。”“我就喝这一盏茶,全看她心意。”岑砚说得坚决,葛嬷嬷也劝不了什么,只得不尴不尬地去找太妃。也不知道怎么劝的,一盏茶喝到尾巴上,到底同意了让人进去。岑砚领着庄冬卿进了主屋。下午闹了一遭,进门前庄冬卿还有些惴惴,但等真见到了太妃,和他想象中的,出入还是很大。冷着一张脸。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极漂亮的,现在打扮着,五官也不差。再想一想岑敏郡主,庄冬卿对太妃年轻时候的长相,有了个大概。若要概括,大抵是:大家闺秀。不如庄夫人打扮得华丽,但细细看下来,通身从衣服到配饰,都不失低调奢华。头上的玉簪水头极好,只别了两三根,不繁复,简约却不失庄重。衣服都是一个色系的,乍一看简单,但层层叠叠着,衣领袖口还有褙子,都不是一个色号的,细微处的讲究繁琐到了极致,偏一晃眼,还不怎么能瞧得出来。这些好东西都用到了身上,却没有一样能喧宾夺主的。之前岑砚就说太妃规矩大,讲究多。见了面,庄冬卿才对此有了个模糊的认知。同岑砚一道见了礼。太妃开口,声音也是冷的,“许久不见,你脾气倒是见长。”岑砚从容答道:“王爷就得有王爷的样子,总不能承了爵,还是当年的世子做派,未免太小家子气。”“母妃幼时不是一向如此教导于我吗?”碰了个软钉子,太妃却也不生气。目光看向岑砚身边的庄冬卿。问了两句年龄姓名,点过头,又道,“我不过想见一面罢了,你倒是护得紧。”看着庄冬卿,话却对准了岑砚。岑砚:“卿卿并不多聪慧,若是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