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少人活到后来都认为这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了。
黑也不是、白也不是、灰色天空太容易让人迷乱看不清。
扑朔迷离。谁真谁假?谁都可以假也同时是真的。半斤都爱说八两。
「小淇。」
「嗯?」
「我们同居好吗?」
「咦!?」她很错愕,她很想,但卡在我的徘徊不定。我把跟林佳吟说的话转述给她听后她问:「就算如此,你妈妈呢?你放不下吧?」
我垂下了眼。
后来几天我在日本下榻的地方抱着双膝坐在榻榻米上抬头从窗户看着日本京都的天空时,开始不明白自己都在母亲身上寻求什么?
我这一生不停在追求母亲的注视、一颗心日以继夜盘旋在她周围拼命争取一个属于我的位置。
那天她慈柔握着我的手、那双眼里有爱意的看着我,我有一股悵然若失感。等到她终于肯拥抱我时,却仍是在她怀里感到流离失所。
我不会恨母亲。
但我对母亲已经绝望了。
「我现在最放不下的是你。」我看着庄淇尔说。
这世界上总还是有些绝对的。
我们在每一种是是非非状况里待到某一天,迟早要择一的。
不是离开就是留下,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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