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去跟阿姨说,阿姨会偶尔跑来家里关心我们并且跟我妈聊天,于是就会塞笔钱救济我们。
父亲的葬礼也是有阿姨替我们出了不少心力。
但是天下根本没有白吃的午餐,阿姨总是很大方慷慨的气度说这几万块没什么,我当你姊妹、你女儿也是我女儿的姊妹,大家过得开心、过得好最重要。
真认为拿钱给我们的人不会认为自己是老大吗?陈雨丹或许还不会有太重的气焰,阿姨可是有的,摆出一副她借我们钱很伟大的样子,到处跟左邻右舍说:「我跟林太太很好呀!我都会给她钱,还帮她女儿付学费。」
别跟我说她无心,我不会相信的。
现在长大想起来这些就会好气,我的人生为什么要因为姊姊及盲目宠坏姊姊的父母搞到这么不堪入目?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里,根本没有一点尊重。
我还因此常让街头混混性骚扰,说些我让他们摸个爽快说不定会给我点钱这样不好吗?
常常我也好想离家出走,可是,妈妈会崩溃的。我要是真的可以像姊姊这么自私的话就好了。
「你不是有保储蓄险?还是那可以解除?」母亲问。
「我不会解除的。」我拎着包包起身说:「你去跟姊姊说要嘛跟房东沟通到我领薪水先缴部分给房东,然后她快点去找工作,其他没得谈,没钱就是没钱!」就回房间了。
接着我感到懊悔般的心痛,不该对母亲这么兇……
可是母亲,不应该要是孩子的守护天使吗?
看来不是每个孩子都能这么幸运,就算是手足,也不会是每一个都拥有母亲。
到底知不知道,我多渴望你再多给我一点点爱就好了?
哪怕那一点点明天就没有了。
「欸二姊。」弟弟林葆亨突然出现在我房门口。
我赶紧把眼泪擦掉转头看着他问:「干嘛?」
「不用擦了啦!哇跨丢啊啦!你在哭。」他走过来说,我努努唇的看他,他挤着嘴角鼻喷一口气递给我一个信封袋说:「喏。」
「这虾密?」我接过手用两指拨开封口见到里面是钱还有零钱,倒出来数一数是五千多块而讶异问:「你怎么会有这些钱?」
「麦问这么多啦!拿去啦!给大姊啦!」他说着就转身要走。
「栋a。你最好说喔!哪里来的钱?」家里根本不可能给他零用钱,我偶尔会给他一些零花钱可也不多,三、五百这样,不太有道理是他存起来,因为那通常是让他拿去吃早餐还有买些他需要的东西。
他一脸叛逆不甘愿的别着头不看我说:「保护费啦!」我真的很无言。
弟弟虽然是男孩,在家里受宠程度还是比不过姊姊,而我们家族对男孩子的教育通常像军人,爸爸还在时对弟弟的教育很斯巴达,不准哭不准闹!不准违抗两个姊姊尤其大姊,男孩子要有男子气概,对一个才五岁的男孩说这种话。
爸爸教训起弟弟是非常粗残的,就因为他是男孩子,都是被拿起来摔或直接一拳过去,我的话是被抽个两下屁股。姊姊可想而知的只有在爸爸走了那一年,才终于获得父亲一个火热巴掌。
※各位大大中秋节快乐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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