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肚的柔软餐点,可传至四肢百骸的只有本能里被支配给予的快慰。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弄疼她。
但她宁愿南晚让她觉得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快要变得不像自己。
申慧在混乱中忽然嗅到仿佛香辛料在空气中爆裂开来的浓郁香气,她虚软着腰挣扎,努力聚焦视线,想要呼唤南晚的名字。
可存在极强地伸入她口中的手指仍然尽职尽责地在做防止她咬舌的保护措施,她想要说话的唇艰难地张合,反倒更像是在含糊地舔吮他的指尖。
那股气息似乎也不是香辛料,它又有些类似旷谷里带有湿意的泉水散发的浅淡硫磺味,这股足够包裹她的气息随着给予她的犬齿,注入她软弱的腺体,随后流窜至她身体的每一寸。
似香料又似温泉才有的硫磺香味,是来自旷野的风,也是自由的具象化。
呼吸之间,就连吸入肺部的氧气都快融化成这股山风般的味道。
在腺牙终于磨蹭着离开她的后颈时,她被迫掉直视他微微眯起的黑眼,葱白的指尖狼狈地抓上南晚的背。
被捏住下巴覆上唇的刹那,申慧在无法抗拒的恍惚中醍醐灌顶。
原来,她嗅到的,是南晚信息素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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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床事,这更像是彻头彻尾的进食行为。
身体在被超出限度地索求,唯独那块弱化的腺体永远被给予。无法消化的快感既是至高的享受,同时也像无止境的折磨。
申慧怕冷,然而长袖长裤的朴素睡衣早就湿皱得不成样子,被毫不留情地丢在床下。
她艰难地喘息,心想自己现在的模样恐怕狼狈得不堪入目:后颈找不到遮掩,腿也没办法合上。
她被反剪着胳膊温柔牵制,险些发抖的膝盖跪在柔软的枕头上。
南晚的发扫在她颈侧,饥肠辘辘的鬣狗没法吃饱喝足,然而他仍然流连在那块对alpha而言应该毫无吸引力而言的后颈,舔吻埋有腺体的那处肌肤。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在跟前任交往时,她时常苦恼地在beta板块的匿名论坛里搜索恋人同样是alpha的用户发帖。
【不咬腺体也是没办法,毕竟对他们来说确实没必要】
【对象是beta,但也能共情你们。我以前学校里alpha比较多,蛮多人也是喜欢跟alpha交往】
【想想如果她对公司里哪个oga的信息素发情,我就伤心得要死掉】
【他易感期反应很大,抑制剂一支一支地打,看得受不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治一下恋a癖,不要再和alpha交往了,俩俩折磨】
后续的回复演变成到底要不要根据性别挑选交往对象的骂战,房间的敲门声响起,申慧默默关掉终端的显示屏,清空了搜索记录。
她被自后方伸来的双臂环绕,恋人温热的怀抱带有消毒水的气息,申慧知道那是因为他刚刚注射过抑制剂的原因。
他的易感期来得频繁,而这是申慧第一次为自己嗅不到任何信息素感到些许难过。
大抵是她抬眼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可怜,男alpha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怎么了?”
“对不起。”申慧抬手搭在他环抱她的手臂上,闭眼轻声道,“抑制剂的副作用很难受吧。”
“没关系啊。”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恋人笑着抱紧她。
“除了爱你,我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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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恋人在第二日的清晨去向不明,只留下空空的床和找上门的讨债人。
在打手戏谑的目光中,申慧没有流泪。内心的空洞在隐隐作痛,她眨眨干涩的眼,挤出一个温驯的苦笑,轻声说道“她会想办法还钱”。
果然,太动听的话往往是欺骗人的谎言。
26
申慧醒来的时候感觉骨头都还是酸的。
年轻的孩子太可怕了……才隔着几岁,她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法跟上南晚吃干抹净的节奏。
那张状似无害的脸在床上时端的是最无辜的表情,他甚至看不出有失控的迹象,而身体力行却反差得离谱。无论是握住她腰线的手,还是拽回她脚踝的力道,都证明昨夜的南晚的确是在易感期内。
干净的新睡衣妥帖地包裹她的身躯,而被咬破的腺体表皮好好地贴着抑制绷带——这个东西对beta没什么作用,但遮盖她布了一圈齿痕的后颈正好。
床上空得很让人熟悉,申慧伸手探向另一边被褥的余温,是凉的。大概人已经走了很久。
被吃完就跑了。申慧不意外地苦笑,想起南晚之前就行踪不定,有时莫名就出现在她家的沙发上打盹。她错把他当成可怜的流浪小动物,哪知这根本就是一条养不熟的鬣狗。
然而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愣了。
先充盈鼻腔的是食物煮熟的香气,冷静得在平时根本看不出年纪比她小的alpha歪歪扭扭地套着围裙,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