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宁秀招闭一闭眼,“阮大人,我的嫁妆柜里,有八年来我自行梳理的陈家账本。”陈文卉大张着嘴,“什么……”陈家的账房先生能耐不小,账面都平得很漂亮。可当宁秀招那份账簿被拿来一对,二者之间的差账就显而易见了。女帝食指轻点着几份账本,目露思索之意。她不精珠算,故而只能在品类、差价、在几家商行上头看个大概,即便有了宁秀招这份佐证,也只好说陈家做了假账用以偷税,却没有找着他贩盐的痕迹。若叫下属同宁夫人一条条地去验自然能查出端倪,只可惜她还有要事在身,在此处耽搁不了太多功夫。想将陈家连根拔起,怕还是要从长计议。却不知,那个与他相接的人,究竟是哪位王爷?陈文卉心里敲鼓,但知晓此事干系太大,故而受她几番敲打嘴上也犹自不松。女帝问得烦了,把那簿子随手一掷。“陈家偷逃税款,隐匿田租,既犯吾法,惟有剑耳。陈家匿税之物一半没官,犯人陈文卉罚杖刑五十,于没官物内再择一半,付告人充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