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荡的屋内,轩辕芷凝双臂环抱着自己缩在一角,心里浮现的除了既有的恐惧之外,竟然是对克骥的思念。
她想他了,可她不想他再涉险,可她也不想si,当思念浮上心头之後她心中有gu隐藏的慾望就被挑起了,如果喜ai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那她真的还想再多嚐嚐这酸甜的滋味,甚至……想投入他的怀抱感受那x膛的暖意,所以她真不想si,而且好想见他。
「但我不希望你来……」
这是她的真心话,虽然与她心中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却真的是她的真心话。
「能不来吗?就说放不下了。」
忽然间,黑暗中传来另一道刻意压低却带着有些戏谑的嗓音,让轩辕芷凝整个人瞬间寒毛直竖,但那熟悉的声音却又让她躁动不安的心儿转瞬间踏实了。
「我希望你说不希望我来是因为担心我而不是讨厌我。」为了不打草惊蛇,克骥凭着刚刚她刚刚说话的位置判定她的所在,轻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坐才又轻声说道。
「当然……当然是担心,我怕你又……又因为我受伤。」而她真的不想再次看到他流血,那对她而言像是个噩梦。
「所以我才先潜进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拿自己怎麽办的模样了。」她说不想再见到他受伤,他也不想再见到她因为他受伤而慌乱无助的模样了。
「上回那个景况太可怕了……」而轩辕芷凝更害怕的是,自己似乎无法应付,似乎没有办法去阻止坏事发生。
她厌恶那样的感觉,就像当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皇si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回不会了,我已经让嘎萨去找救兵,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救兵到来。」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克骥是知情的。
他能幸运顺利进来却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而带着她他也无十成把握能够顺利出去,上回的事让他有所警觉明白绝不能小看倚玉族,尤其此次对方已有防备,大意不得。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在潜入的时候他正巧听见了两名倚玉族人正在谈话,说是血祭之日选在三日後的h昏,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些,至少在这三天内,轩辕芷凝应当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又造成你的困扰耽误你的事儿了。」轩辕芷凝知晓他是要去见娘亲之後对此感到更愧疚了。
他很想见他娘亲,却因为遇上她而被一再拖延时间,她真的满心歉意假不了。
「如果真愧疚就告诉我,你执意去魁霄门所为何来?」想了想,藉此机会克骥决定问个明白。
夜很深了,倚玉族看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来今夜是没事了,恰好给他机会一探自己内心的疑问。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跟魁霄门主有交情,所以因为不想嫁,就想着去那儿躲藏应当好些。」她真是这打算,没说谎。
「就只是这样?」克骥有些不信。
「嗯,不然还能有什麽?」轩辕芷凝不懂他质疑为何来。
「你莫不是……对云霄兄有ai慕之意才坚持要往魁霄门而去?」克骥做了个大胆的假设。
「什麽?谁?我?对慕蓉哥哥?」轩辕芷凝当场傻眼。
「为何这般讶异?」克骥感到更迷惑了。
「我对慕蓉哥哥毫无ai慕之情,他……」实在不好太过批评,但轩辕芷凝很清楚慕蓉云霄此人绝不是她会锺情的类型。
「如何?」她越不说清楚克骥就越心急。
「是我无法应付的类型。」笼统一些的说法就是这样。
「所以你坚持要去魁霄门真只是想避难?」克骥再问,但思及自己言语中的避难那个难就是自己,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是呀。」轩辕芷凝不只说,还很用力点了个头,虽然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
「那麽……」yu言又止,克骥发现自己除了母亲的事之外,还是头一次如此紧张,只因他现下想问的事,就是她对他是否如他对她般倾心。
「……我说……我是说……我刚刚都那样说了,你还不明白吗?」强忍着羞涩,轩辕芷凝并不笨,听到此大概就知道他想探知什麽了。
虽说nvx该有矜持,但此时此刻她却是在环境及处境的催化下想说出真心,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夜过後会发生什麽事。
说要等救兵赶来,万一救兵无法及时来到呢?
可能这样说不吉利,但人的心里总是要有个最坏打算,她如果真被抓去血祭了,那麽她希望她的心意可以在此时此刻坦白,所以她说了,且脸蛋儿马上红透了,但幸好这黑暗可以抵挡一切,她知道他看不见她脸红的。
「我是该说幸好你是个坦白的nv子还是该说感谢倚玉族给了一个好地方让你说出我想听的话?」克骥笑了,发自真心的,现时他内心那gu悸动与满足,很难用言语形容。
「感谢後者做什麽?我这次活不活的了还不知道呢?」轩辕芷凝忍不住嘟起嘴巴,但不讳言的,在他出现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