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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手指攥住衣角,声音愈发低微,由耳根至双颊慢慢发了红,好似耻于当面与人谈论月经:“我本来打算取回遗留在车里的……东西,但是忘记问你汽车停放在哪里了,而且我还不太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
安德烈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尽管白塔基础生活资源还算充裕,但nvx卫生用品实打实匮乏,所幸救援之时顺道把那辆越野车拖上了,现下正停在白塔外围的车场里。
他稍微抬动眼帘,视野不着痕迹落向正在期期艾艾不停b划的nvx身上,决定强y伸出援手。
“我去拿。”
不等阮秋秋颔首,他把面罩拢紧,重新投身在门外那片漆黑当中。
安德烈跑得疾而殷切,双腿奔驰,恨不能三两步迈完这千百米的路程。廊道化作视野里的一条暗沉沉的扭曲长影,朝下螺旋蜿蜒。他的呼x1因剧烈运动而逐渐紊乱,口鼻逸出热息吹散寒气,同时暗自涌起一点窃喜,窃喜于自己及时察觉到了阮秋秋的需求,她在困境中不自觉的依赖成就了他的价值。
正所谓机不可失,这令他深感庆幸,动作越发迅捷,一扫昨夜累积的低迷。
实不相瞒,安德烈今日起得颇早,收拾完毕就蹲坐玄关,等待阮秋秋睡醒。他暗自做好打算,待对方现身以后,会尽力保持两人距离,顶多问上一嘴伤势,最好采用随意平静的口吻,才能给她提供足够的安定空间。他甚至在脑海反复演练对话场景,自认可以把控全局,谁知指针滴滴答答滑动,始终不见卧室房门打开。
像是无形中被一根火线引燃情绪,由此焦躁起来,他贴着墙壁来回踱步,几次往卧室方向走去,临了反倒退回原位,生怕惹出动静吵醒阮秋秋。
兴许只是一时贪睡。安德烈想。
即便相处不足一月,他却已经习惯来自于她的问安与微笑,一时间少了对方陪伴,只觉若有所失,陷入低迷困境,心不在焉地度过整日。
直至那gu微腥血气传来,推动她靠向自己。
她始终需要着他。
晚间雪意不浓,飘飘扬扬洒过肩头,连带风声都变得稀疏喑哑,罕有的岑寂感笼罩这片天地,只剩脚下积雪经受踩踏碾压,不断发出吱呀声响,回荡空旷平原,绵延四野。
可安德烈无意留神外界变化,揣着那份不可言说的愉悦,乐颠颠地穿行其中。
失去暴风拦阻后,他很快抵达车库,除了后备箱里的旅行包,车里还有不少零碎物件,副驾位置还摆了一只巨大毛绒玩偶,周围随意散落数张照片,大多为沿途风景,花卉、路牌和山川,偶尔夹杂两三张与旁人的合照。
安德烈俯身一一拾起,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张为单人出镜,阮秋秋穿着一袭白纱长裙,双足ch11u0,立在沙溪湖畔,烈yan之下笑颜灿烂。
他端详良久,忽然伸出手指,沿着nv人婉约身形g勒轮廓,然后把它单独ch0u出,妥帖放在内衬口袋里,与项链一并贴近心口。
起初还有些担心私藏行为会被发现,谁想返回住房后,阮秋秋全然沉浸在行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丝毫不曾察觉丢失的小小相片。
她手忙脚乱地确认着卫生物品,在拉开外层拉链时,一罐星型玻璃瓶忽然滚落出来。
瓶子容量不大,里面盛满糖果,被涂有亮粉的纸壳包裹,晃动之际闪动虹彩般的光泽。
阮秋秋拿起糖罐看了看,认出这是她在旅行路上偶然买来的纪念品之一,便顺势递给了安德烈,当作迟来的见面礼物,也当对他连日收容的答谢,笑道:“送给你。”
见对方毫无动作,唯有赤瞳稍有收缩,她讪讪缩回手臂,“你不喜欢甜食呀。”
下一刻,安德烈稳稳接住了糖罐,“喜欢的。”
阮秋秋闻言,眉眼弯弯,徐徐绽出一个柔软微笑,褐瞳中有华光流转。
“那你拿好,记得尝一尝。”她随口说着,拖着行李箱往卧室走去。
安德烈小心翼翼地捧起玻璃瓶,星虹落在掌中,他舍不得触碰与品尝,只能珍而重之地放入口袋里。0着x膛那微鼓的一团,他回想nv人方才的话与笑,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天获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不等蜥人暗自庆幸这场意外满载的丰收,阮秋秋临门忽地顿住脚步,回头郑重说道:“安德烈,谢谢你呀,你真可靠。”
……可靠。
他在角落反复咀嚼这个词语,肩头倏然传来千钧压力,善意的肯定化作枷锁,限制了所有行动。
为此,安德烈行动愈发谨慎,有时望着阮秋秋独自坐在房中,浴着昏h灯晖,心头不禁漫起眷眷之情,但又不敢过多逗留,生怕一个不慎暴露丑态,破坏由她竖立的良好形象。
然而在拉扯中寻求平衡绝非一件易事,变化无声涌动,总在不经意间扰乱满身清净。
那天安德烈照例结束了漫长的t能训练,预备早点回屋冲澡休息,进了门,却见客厅里灯火通明。
阮秋秋一反常态,竟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