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欧铭踹的直接倒地,车里的秘书连忙下了车将人扶起,可顾少延不能和他浪费时间,抱着楚以泽就走。
“不准走!”陈欧铭捂着生疼的肚子,追上去挡在他面前:“要走也是我带着他走。”
“滚!”
顾少延怒喝一声,在同样的位置又是一脚,本来就毫无还手之力的陈欧铭直接栽倒在地。
过敏
顾少延没有再和他耗时间, 抱着楚以泽就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刚巧他们订的露天天台位于繁华地段, 离医院很近, 楚以泽的过敏也及时得到了治疗。
当浑身的痛痒得到缓解, 仿佛置身火海的身体躺进了清凉的水池, 楚以泽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顾总,要不我来吧,您先休息一会。”
何特助刚说完, 后脑杓就狠狠挨了午不闻一记巴掌, 以及他那咬牙切齿、挤眉弄眼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的表情。
“顾总,我和何特助先去外面守着。”他看着顾少延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 挽起几截袖口, 露出精壮的小臂,连同手臂上那枝一路蜿蜒向上的玫瑰纹身也一齐暴露在外。
午不闻瞥了何特助一眼,见人没有要跟自己走的意思, 啧了一声, 一把把人拽出去。
“午秘,你拉我干什么?顾总和少爷俩人还在里面。”
“什么跟什么,什么少爷,那叫夫人。”午不闻似乎在思考什么, 但还是不会忘记纠正叫法。
“嘁……都离婚了哪还有什么夫人。”何特助不服, 小声嘟囔几句。
“懒得跟你说。”午不闻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哎!我不在的这一下午, 你带着顾总去纹身了?”
何特助惊呼:“说什么胡话?我哪有这本事带顾总纹身?”
午不闻看了他一眼, 没说话。
而屋内的顾少延, 从浴室里接来一盆热水,现在楚以泽还在昏迷, 不方便洗澡,自己先给他擦一擦。
他沾湿毛巾,拧干水后,便上去脱楚以泽的衣服,楚以泽今天里面隻穿了件长衫,而那条棕色的针织围巾早就在路上被扯掉了。
顾少延冰凉的指尖在触碰到那人细白的皮肉时,那人腰身微不可查地轻颤一下,顾少延手上动作一顿,内心默念:只是擦个身子而已,不看,坚决一眼都不看!
心里这么想着,双手便不用再带着内心的枷锁,轻轻一撩,熟练地帮他脱下,然后拿起热毛巾,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膛、小腹……
顾少延觉得时间从来都没有这么飞快过,眨眼间他已经帮楚以泽擦好了上身,于是,他又擦了一遍。
然后就是下体,顾少延眸子一沉。
上身都擦了,那就连下半身着一起擦吧,他就看一眼。
真的一眼。
……
楚以泽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基本自然醒的一个状态,只是伸懒腰的时候发现身边好像躺着一个人,他闭着眼盲摸,摸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顺着眼睛和高挺的鼻梁摸到了那人柔软的脸颊,顺带捏了一把,手感不错。
于是,他又多揉了两下。
那人似乎被摸的不耐烦了,熟悉的嗓音又响起:“楚以泽,你玩够了没?”
低沉的声线中带着点沙沙的干哑。
“我靠,顾少延?”楚以泽下意识地张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在哪。
他怎么来了医院?
“昨天晚上,你吃了火锅,还喝了酒,之后过敏,我送你来的。”
顾少延在叙述的时候,加重了“喝酒”两个字,楚以泽立刻羞愧地低下了头。
要知道,他当年可是专门戒了酒。
“哎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过敏了?你不是走了吗。”楚以泽不解。
“你不信我说的话。”顾少延气的紧咬后槽牙:“我担心你过敏。”
过敏?
楚以泽立刻抬手摸自己的脸,但在指尖与脸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疼。
特别疼。
“那我现在是不是肿成猪头了?”楚以泽担心。
顾少延看了他一眼,“再多吃一口火锅,你就可以去icu了。”
自知理亏,楚以泽撇撇嘴,轻轻地躺下,但是一躺下,他就觉得跟不対劲了。
他衣服呢?
“昨天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帮你用药擦了一遍全身,是医生开的外涂可缓解过敏的药,至于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睡衣。”
顾少延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楚以泽还是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些?”
顿了一下,他纠正道:“不対,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听到我内心的疑问?”
顾少延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预判。”
“妙啊,你不去打lol都可惜了。”
顾少延垂眸,“以前又不是没陪你通宵打过。”
“啊?”楚以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