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收别人的,尤其是迟冬的。
他至今都忘不了迟冬在游轮上是怎么勾搭楚以泽的。
“啊?”楚以泽都听愣了,“你在说什么?我缺什么围巾?也不需要你的团队,还有,你最近怎么了?脑子撞礁石上撞傻了?如果你的小情人哪里惹了你你去找他撒气啊,你衝一条围巾撒什么脾气?”
自己原本的意思被曲解,顾少延心一急,“就迟冬这样的也值得你护着?”
楚以泽砸吧砸吧他的这句话,然后眯起一隻眼睛微微挑起眉头看向他。
当初,顾少延也因为多次维护迟冬而撇弃原身。
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一阵,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还好一路小跑而来的午不闻打破了气氛。
他轻喘着气道:“顾总、夫人,阮少爷提前回来了,就今天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元旦了,大家一定要多穿衣服,千万不要为了漂亮而委屈自己【过来人的建议】
一千六也叫粗长【理直气壮】
搬家
夜色将至,天际线垂下一层细长的白隅,浅浅的,几乎被厚重的烧红的火烧云吞噬殆尽,已经安静了一整个白天的山城今晚的霓虹灯格外的闪烁,五彩斑斓的灯光将这个城市独有的安静与繁华完美融合。
向来死气沉沉的别墅内不同往日,陈欧铭将所有灯光全部打开,整个偌大的画室亮如白昼,排列整齐有序的画家上被浓重的粉墨颜料涂抹,不论是此刻花架上贴着的,包括地板、沙发、墙壁甚至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堆放的都是形形色色不同方式画出来的人像。
并且都是同一张人脸。
陈欧铭浑身的丙烯颜料,他将托盘放至手边的支架上,自己站起身,一手持着画笔,一手轻轻抚摸画像上那人干净的面庞。
嘴角依旧是往常的没有一丝弧度的不苟言笑,但那双浓密的长睫毛下的眼睛深沉,他抬眼,用一种几乎痴迷的眼神盯着画上那人。
——眉眼精致、脸蛋干净,身上还有一股未褪去的青涩,是还在上高中的楚以泽,穿着蓝白校服,背着书包,一副惘然若失的样子,望着与他同穿蓝白校服的两人、勾肩搭背笑着在讨论什么的背影。
陈欧铭的手机响了一下。
二泽:猫猫探头jpg
二泽:刚好现在有架飞机要飞山城,我就订了。
二泽:我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你在家吗?
二泽:你的电话已经一整天无人接听了。
陈欧铭指尖点了点屏幕,故意不回,果不其然,那人又接着发了几条。
二泽:啧,你不在就不在吧。
二泽:我直接回我那里好了。
二泽:挠头jpg
二泽:真不在啊?
陈欧铭勾唇,立即回復他。
:马上。
:我去你那里。
:别乱跑,听话。
他收起手机,迅速摘下围裙,推开门喊了一声保姆,“把画室里所有的画全部收好,锁在内阁里。”
保姆应了一声,帮他拿过披风后就去了画室,推开门的那一刻,保姆差点被吓得惊呼出声,即使捂住嘴巴才没发出一丝声音。
每一张画架上都是楚以泽生活的日常,吃饭、散步、发呆、上课或者坐在自家后花园发呆,以一种偷拍方式的绘画视角全部记录下来。
保姆稳了稳内心,打开内阁,差点再一次被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说外面的画是以一种偷拍视角的创作,那这里,就是偷拍视角的本体。
四面墙壁上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贴的全部都是偷拍的照片,如同变态的偷窥狂一般无二,而且这种偷拍的照片已经贴近了病态,因为有些照片已经不是能从公共场合拍到的楚以泽了,甚至楚以泽自己在家做饭包括他在厨房灭火。
“呜……”小保姆心态崩了,她一直仰慕的陈少爷,私底下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她瞥眼不经意看到了一张又让她觉得细思恐极的照片。
穿着休闲或衬衫的楚以泽在海边悠闲地晒太阳,紧接着,下一张就又是以偷拍视角呈现的、被溺昏在海里的人。
于是,她立刻又联想起来,陈欧铭那副放在大厅正中央墙上的那幅游泳的少年。
那画上的人……该不会就是楚以泽吧?
那把楚以泽溺晕在海里的人是陈欧铭!
“少爷、少爷……这是在杀人啊。”保姆的嗓音微微颤颤,从嘴里艰涩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噗通一声,保姆的双腿软的像是一团面条,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哗啦——”
身体到下时,身体无法控制地顺带将桌子上的水晶球摔在地上,一刹那,垂直落在坚硬地板上的玻璃,脆弱地四下飞溅,划过保姆裸露在外的小腿,细长的伤口立刻涌出鲜红的血液。
直到灯光被打开,处在极度震惊中的保姆依旧做不出任何有效反应,看着陈欧铭那张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