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完后转身才看到你。

女人吓得面如土色，立刻跪下求饶，与之前耀武扬威的可怖面孔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胸脯比刚才还要汹涌的波动着，宽厚的背在起起伏伏，你打开折扇，看着在角落发抖的小孩叹了口气，随后径直揍过女仆旁边，朝男孩伸出手。

他先是一顿，随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你，你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翡翠那般鲜亮，一缕黑发掉落在他的脸侧，替他增添了一丝可怜，男孩迫不及待地将手塞进你的掌中。

因为他的瘦弱，连带着手也有些硌人，但你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带着他站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就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现在的行为，也许是因为你那所剩不多的良心作祟，也许是因为时机过于凑巧啊，甚至因为你终于可以感同身受？

不管出于是什么，你选择救他。

你动了狠，一连杀了很多管事的人，顺带搜刮出来很多“私房财”，好好整治了一顿，你也有意扶了扶男孩的地位，只是看着他似乎志不在此。

这样想着，你撇了一眼正小心翼翼地端着茶递给你的男孩，他的头发被修剪成了漂亮的造型，白色的衬衫配着的黑色背带裤，显然是一位小少爷的形象，如果能去掉那股莫名怯懦就更好了。

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男孩紧张观察着你的神色，见到你的神色转变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夫人，这是我为您泡的，您觉得味道怎么样？”

说实话，热水完全将茶本身的味道冲散，尝起来简直是暴殄天物，想到那份贵得离谱的茶叶，你心间一痛，但顶着他期待的眼神，你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不错。”

得到夸奖，男孩的眼神又亮了几分，这样看来倒是有几分少年的活力，你向来是不喜欢幼崽的，却倒也不讨厌漂亮孩子的讨好，左右是对你没什么坏处的。

于是他便一直跟着了你的身后，无论是外出或者待在家里，他基本不离开你5米范围之外，导致你的小姐妹还打趣说你多了位小保镖，你听着也是一笑而过。

有了你的庇护，男孩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身上长了些肉，连带着也开始抽条，不过不知是不是营养过猛的原因，他的生长痛来的也格外猛烈。

在一天夜里，男孩冒失地推开了你的房门，没等你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你被吓了一跳，刚想喊人便又被握住了手，只见男孩忍得满头是汗，嘴唇都没了血色，他抿着唇，脸上满是痛苦，眼神哀求地看着你，好似要诉说所有的委屈。

你养他也算有些时间了，不说毫无触动自然是不可能，你摸上他的额头替他擦去汗水，然后拍着他的肩膀想要带去一丝慰藉，男孩保持着上半身压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地下的姿势维持了许久，直到这股疼痛过去。

这次好像为男孩打开了什么大门一样，从这之后，每次他受了委屈或是感到疼痛时，他总会一言不发的半跪在你身下，然后将脸贴上你的掌心寻求安慰。

你也在不知不觉间纵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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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死了。

死在那个出租屋内，对此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庆幸再也不会有人打他了，但他没有想到，会有人替她收尸。

那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捂着鼻子被保镖们请进来时，他便呆在角落，一如往常一样，他看着男人不耐烦地扫了尸体几眼后便又将目光移在了他身上，他看见男人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他带走了。

他从来是没有什么选择的，无论是诞生在这个世界，还是被任何人抚养，从来都由不得他选，毫无天日的日子过得太久，他已经习惯如此。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男孩其实有些惊讶，无论他再怎么早熟，但真正看到气质打扮仿佛与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时，小孩总是免不了新奇，但这份心情在看到你的裙子上属于他的脏手印时便立刻转换成了惶恐。

男人在来时的路上对他说过，他是他的儿子，母亲死了，所以要为他找一位新母亲，男孩一点都不想让位这位新母亲生气，于是他立即求饶，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

但是直到男人离开后，你的眼神也没有分给过他半分，尽管如此，男孩还是在暗处跟着你，他看着你在花园里喝茶，看着你躺在沙发上休息，看着你漫步在走廊。

仅仅是看着你，男孩觉得自己心里那份黑暗便可以离他远去了，如今的生活他其实很满意，不用去垃圾桶解决衣食，有地方睡还可以看见你，那些殴打与谩骂也显得不那么无法让人忍受了，更何况忍耐是他最擅长的，但老天好似要将他失去一切重新补给他似的：你牵了他的手，选择庇护了他。

他本该感激的，本该发誓永远为你付出一切的，但这次男孩却有些不满，越是长久呆在你身边，他便越是不满，他不满于总是要抬头看你，不满于他生理性的父亲将你忽视，更不满于他可以拥有你。

要是，要是他可以代替那个男人

在无尽的嫉妒中，他在夜里迎来了成长，梦中的你穿着他最喜欢的那身红色睡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