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醒来时已是临近第二天中午。窗帘被拉起来,整个房间里还暗的像午夜——这可真是睡到自然醒了。
他起身四处看了看,没有林然的身影,却意外的整洁。
不应该啊——
周毅坐在床边,r0u了r0u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会睡的那么si呢,林然都起床收拾完屋子离开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己多少年都没有睡的这么沉稳过了。
周毅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四处看了看。卧室跟卫生间都被清理过,抹去了一切昨夜两人翻云覆雨的痕迹。本是被扔在地上的鸭绒枕头又被摆到了床头,紧挨着周毅躺着的地方;地毯上那几只用过打结的bitao也不见踪影,连整个垃圾桶都是空的。
周毅想到林然早上醒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帮他收拾屋子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个妮子真是可ai过头了。
为什么要收拾屋子呢?难不成是林然酒醒以后发现自己竟躺在“周扒皮”的床上,一时慌了神,便想着把一切都清理g净,假装无事发生过?
周毅去厕所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有那么一瞬间竟也觉得,难不成真是自己产生幻觉了?昨天晚上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自己不过是做了个以林然为主角的梦?
毕竟,昨天晚上的林然可真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
但怎么可能呢?
周毅甩了甩脑袋,他可不相信自己对着空气用完了那几只bitao——那也太凄凉了。再加之,他的卧室,这么整齐才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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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打开衣橱的门,悠哉的挑选着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顺便把昨天的西装塞进垃圾桶。
他有些兴奋,期待着今天见到的林然会是什么样。
周毅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在心里暗自雀跃着,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小然的本x,其实是这样依人可ai的吗?他几乎是蹦跶着走到了房门口,又在开门的一瞬间突然停滞了动作——如果林然因为这个事情辞职了呢?如果、如果以后他再也见不到林然了呢?
仔细想想,纵使一会儿他赶到公司,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封辞职信,也不会有多么的惊讶。因为这绝对是林然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
周毅的心情又跌至了谷底。他随便的翻了几件衣服套上,然后急忙赶去公司。
一路上周毅觉得红灯都多了几个。他不停地用手敲打着方向盘,极度的烦躁和不安。
昨天晚上到底算什么呢?准确来说明明是林然主动的。但是她喝了酒,她完全可以说自己仅因为酒jg的作用才做了错的事。可能不至于去告他强j这么夸张,但林然也完全可以说这个事情本来没有任何的深意,不过是一对成年男nv喝醉后的一夜情罢了,很常见不是吗?如果因为这个事就以为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周毅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想象林然说出这些话时的表情,冷漠淡然又笃定——像是在说什么跟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
该si,如果是这样的话。
周毅不爽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前面的车受惊般的急忙往两边移开。
周毅很清楚,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似乎也对林然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这几个字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唯独面对林然,他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林然像根倔强生长蒲苇,带着寒霜。
不过还好,周毅不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其他事情上,周毅多是一帆风顺,唯独到了林然这里就变成越挫越勇。
怎么听着这么可怜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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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喜欢的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又卑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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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公司,甚至没有吃早饭。可是他感觉不到饿。只是他的私人医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强调他的肠胃因为长期的不规律饮食而非常脆弱。如果再出问题就不只是胃出血那么简单了。
但还好,周毅决定了,如果就这么失去林然,他一定会找回她,不惜一切代价。
似乎前三十三年他都没有这样毅然决然过。
等赶到公司,周毅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顶楼赶,一路上那么多人的寒暄他都视而不见。等冲进专梯后就开始疯狂的刷新自己的工作邮箱:如果林然真的辞职了或是有什么异样,一定会收到人事那边的通知。
可是事实上并没有。但即使这样,也丝毫没有减缓周毅的紧张情绪。他不停地轻踩着电梯里的地板,眉头紧锁。若是其他员工看到了,定会以为自己家公司正面临着什么巨大的危机。然而谁能想到周毅如此紧张,只是因为他心牵一人。
顾不上那一句又一句“周总好”,周毅冲出电梯赶向自己的办公室。如果林然在的话,她应该在那里。
猛然推开门,他看见了林然的背影,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