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村民煮饭的浓烟已然袅袅升起。
姚敬是会饿的,但见他娘子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他就有些惭愧。
在天界时,他师傅总是耳提面命让要他好好修炼辟谷,戒掉口腹之欲的,谁知道他仗着师傅的宠爱,就这样一天拖过一天。直到现在,才知道已经是辟谷的神骨仙骨的体质有多好了。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一老者的声音在屋外说着,
年轻人,都这点了,吃些东西吧,白天的剑拔驽张只是误解彼此了,还请你们夫妻两别见怪我们村里人没见识。
村长放下一盘吃的在门外,就走了。
穆景担心姚敬一直没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住的,便悄悄地去打开门把食物给拿了进来。
姚敬就站在边上手肘环抱看着她,他这又不着急,她着急什么?
他一想起穆景越来越在意他了,他便心里越发甜滋滋的。
见她拿进来了一盘上面只放着两片玉米馍子的小盘,就喜滋滋的把这盘吃的全递到姚敬的眼前,还娇气的斯了一片,自己尝了一口,像是在故意引诱着他,
"郎君,你不想尝尝什么味道吗?吃一些吧。"
他故意转了眼珠子,眼里装着穆景看着他时,眼转流波的娇俏样,
他窃笑道:"娘子喂我,我才吃。"
她低头耐心的撕下一小块,就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一口,就心满意足的吃下她递到他嘴边的吃食,像是她亲手给他喂的,味道更好一点。
姚敬眼神灼灼发烫的看着她,突然不经意的揽她入怀,直接让穆景坐于他的腿上,甚至还不要脸的说道:"纵然,今日娘子喂给我的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肚的。"
穆景打了他的手一下,突然不悦的看着他说,
"别胡说,我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郎君的。"
他像是感受到了穆景的心意,心满意足的,就吃了她手中的最后一块玉米馍子。
穆景笑了下,顺势就圈上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上。淡然摇曳的油火烛光,浮光淡影就这样的沉在她的睡颜里。姚敬双手环着,只低头细看,他娘子双眉如黛山,微翘的睫毛,圆润庄立的鼻头,在饱满的唇上,有个明显的唇珠,那唇珠小而可的可爱,珍羞的像是藏在贝里的珍珠子。
那又小又软的样子,感觉好软啊,他才这么一想,这手就摸了上去。
心里有股气,在心口隐隐不自然的窜动,他只觉得真软。
可心里又想着,好奇这唇珠的味道,该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又香又软。
他才突然觉得自己犯蠢了,亲一口不就知道是什么味道了吗?
他的动作比脑子还快,轻而点的蜻蜓点水,就让穆景恩哼的一声,像在梦中的呓语,嫌弃被他给打扰舒眠了。
他笑着,便抱她回床榻,让她一个人睡的舒服些。
可他今晚却不敢深眠。因为他总觉得,周身有股很不寻常的气息,这气息不若白天的那种欺善怕恶,更像是他们误入了蜘蛛的网里,被人给死死盯梢着,而哪只对他们虎视眈眈在黑影里的蜘蛛,覆盖的阴影之大,就是紧紧盯着不放,像是深怕他们两个,没有真的堕入这困网之中。
其实那种在黑暗中被紧迫盯着的感觉,身为食肉凶兽是很灵敏的。
因为以往,都是他步步伏潜的在盯着猎物,等的猎物送上门。
如此的角色互换,让他反而有种傲气,像是不允许有人在他占着的领地上放肆。
他坐在床榻上闭着眼,像是有预感,有着好多人跟黑影中的黑气,都在等着。
等着一口咬入他们颈子的那一瞬间,品尝第一口灵力,或是品尝血脉喷张且蜂涌而出的鲜血。
他舔舔嘴角,实在很久没尝过鲜血味了,他伸手摸摸穆景的手。
却发现,她又做恶梦了。
他担忧的俯身去轻碰她的额头,只见她渗出微微冷汗,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喊醒她时,就听见她梦呓而说道:"好疼,我肚子好疼。"
在梦里,她似乎发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奇怪的牛棚。
可奇怪的是,这次她是怀了孕的,而当身怀六甲的孕妇,这腹中的孩子,实在压的她的胸口实在难受的紧,才说句话,就气喘吁吁。下腹也有股奇怪的酸痛,像是肚疼的下坠感,而且她这回竟是与上次不一样,是可以开口说话的。
她全身酸痛不已,因此朝着牛棚外喊,"救命,好疼,我肚子好疼。"
她全身发大汗,全身酸痛不已,特别是在腰腹两侧,耻骨也疼到让她疑惑,她甚至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湿的,下处也传来一股湿意,阵痛开始阵阵加剧,甚至痛感越来越有种规律,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只跟哎着声,朝外面喊,"救命,郎君救我,我好害怕。"
她的呼喊声,像是突然引来了人。
一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扯着一婆子跑过来牛棚,大胡子男人心急如焚的说,
"黄老婆子,你赶紧看看我们村里的媳妇,刚才就还好好地,怎突然变这样了。"
黄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