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里昂又对自己产生了新的误会,一路如芒在背地走上楼后,女警察快步进入局长办公室,语速极快地讲明了里昂的来意。「这个……恐怕不大方便。」听完女警察的话后,疤脸壮汉放下手中的王都地图,一脸为难地道:「你们清理局的权限,一直都是全警务部最高的,如果只是提审乱党这种小事,我肯定不会拒绝。但你要求审讯过程全程保密,不留文字记录,而且还不允许有别人知道,这个就不太行了。那名犯人虽然不是主使者,但毕竟也参与过刺杀王女,真要是答应你私下接触她的话,我不太好跟上边儿交代啊。」「……」这么说的话……倒也确实。听完疤脸壮汉的解释后,里昂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涉及到刺杀王女这种大案,秘调局的确不方便给自己开后门,可按照自家局长的说法,有关异常物的事情又最好严格保密,知情者越少越好。毕竟在这个相当唯心的世界里,「了解」和「相信」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知道清理局和异常存在的人越多,辖区范围内的异常就会越强。如果真按照正常提审的流程走,让秘调局的人全程陪伴,并且进行文字记录的话,清理局辖区内的「异常浓度」近期肯定会微微上升,这种事情肯定要尽量避免,但看对方的态度……「局长,你拿这套搪塞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我带来的人也要糊弄?」就在里昂还在琢磨该怎么说服疤脸壮汉时,一旁的女警察却满脸不善地开口道:「前段时间老局长彻底退下去后,秘调局里完全是你说了算,而现在掌管咱们警务部的治安大臣,又是你的远房姻亲,根本就没人能为难到你。再往上面的内阁、议会、首相这些,现在又盯着莱恩家撕得不可开交,刺杀王女的那个案子,现在连王女本人都暂时没工夫理会了,你还需要跟哪个‘上边儿≈34;交代?」「……」用来推脱的借口被自己的得力干将当面揭穿,疤脸壮汉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瞟了神情古怪的里昂一眼后,略显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咳咳……这个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毕竟上任的时间还不长,不好做得太肆无忌惮,总得先……」「拉倒吧!你就是怕担事儿!」朝着疤脸壮汉翻了个白眼后,对自家领导的性格十分了解的女警察,没好气地撇嘴道:「明明工作能力那么强,手腕也不差,但一遇见事儿就往后缩,连芝麻点儿大的事儿就不愿意出头……手令借我!」「行~借你借你!」被女警察抢白了一通后,疤脸壮汉竟然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取出局长手令递了过去,随即顶着那张硬汉风的大疤脸,一脸深沉地道:「如果最后真出了什么乱子,你可不要把我……」「就说是我偷的!」「一言为定!」等女警察接过手令,带着里昂风风火火地跑下楼后,疤脸壮汉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了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手令,起身快步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有着秘调局局长的手令,里昂两人自然是一路畅通,除了必要的登记外,几乎没有遭遇任何阻拦,一路下到了秘调局的地牢里,成功见到了目标。
「你先和她说吧,我去外面帮你守着。」看了眼神情颇为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女犯人后,女警察不由得摇了摇头,跟里昂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审讯室,搬来一把小凳子坐在了门外,防止有人进去打扰。不过即便有她在看着,里昂也并未放松警惕,而是伸手抵住黑山羊的犄角,用灵魂视野反复检查了一遍周遭的情况,确认没有人偷听后,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对一言不发的女犯人道:「我这次来见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知道。」女犯人点了点头,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快意。「博比·莱恩死了,对么?而且莱恩家出现动乱,族里的中坚几乎全部死绝,莱恩家已经完了!」???里昂闻言不由得眉头一挑,微眯着眼睛询问道:「这些都是伊莎告诉你的?」「没有,那个小姑娘虽然天真,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挺守规矩的,除开忍不住告诉了我博比·莱恩的死讯外,别的几乎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女警察讲的?听到女犯人的话后,里昂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皱眉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严格来讲的话,应该算是我亲眼‘看≈34;见的。」指了指里昂装着【染血疫带】的口袋后,女犯人翘了翘嘴角道:「那天晚上,我丈夫留下的绷带就缠在你的手腕上,虽然你一直在压制它,但作为这条绷带的主人,我还是能够察觉到一些周围发生的事……比如你走到哪里,莱恩家的人就死到哪里。」说到这里时,女犯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只见她满脸愉悦地反问道:「我虽然没办法直接看到发生的情况,但只要你的身上少掉一小块皮肤,莱恩家的人就会突然死掉一个,所以那些人并不都是博比·莱恩弄死的,最起码有一小半是你亲手干掉的,对不对?」「……」大意了啊,没想到那条绷带居然还有一点儿感知方面的能力……真是……自己还以为遮掩得非常完美,结果总局的调查员还没下来,居然就已经漏了一半儿了。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小看任何一件异常物后,里昂不由得「眉头紧锁」地看向女犯人道:「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准备栽赃我?」「当然不是。」女犯人微笑着摇头道:「你帮我报了仇,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至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