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那段时间里,王都的物价最高涨到了五十倍,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的积蓄几乎花得一干二净,全部的财产加起来只有几个银轮。最后为了让我和女儿能活下去,也为了那所谓正义的卫国战争,他选择拿了一笔安家费应召入伍,然后因为瘸了条腿跑得慢,被人一枪打在了另一条腿上。”听得揪心的女警察咬了咬嘴唇,面色有些发白地道:“那你的丈夫……”“死了呗,从一个傻瘸子,变成了一个死瘸子!”面色冷淡地说完了自己丈夫的下场后,女犯人的嘴角微微翘起,一脸戏谑地柔声道:“对了,这里面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儿,你想听吗?”“我……”“你不反对的话,那我就当你想听了。”女犯人笑了笑后,把自己的袖子朝上撸了一点儿,露出了手腕上系着的,一条沾着大量血渍的陈旧绷带,而绷带边角粗陋的缝线里,一簇被黑褐色血液凝住的粗棉花,正倔强地向外探着头。“他被人被抬回家里的时候,腿上刚好缠着这条绷带,而绷带下面则压着一片流着姜黄色脓水的、生满了白胖蛆虫的烂肉!”微微转了下手腕后,看着自己手腕上亡夫的遗物,女犯人神色平和地笑道:“我的瘸子丈夫命还是硬的,他并没有直接被打死在战场上,成功爬回了阵地,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熬过伤口感染。而最后害死了他的,正巧就是他当初拼了命往上举报的,一条用脏兮兮的黑棉压出来的劣质绷带,你说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