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长腿忽然停住,温霁抿住了嘴。
等到家后,温霁两条腿从张初越后背下来,小声说:“让你慢点,颠得我两条腿都软了。”
张初越开铁闸门的声音特别大,哐哐当当的,温霁心悸,撑着伞看他一眼,说:“不过幸好有你啦,不然我怎么可能回得来呢,谢谢老公。”
卖乖。
张初越钳着她胳膊往院子里进去,“这声老公不叫还好,一叫就是虚情假意。”
温霁眨了眨眼睫,上面都凝了晶莹点点的雨滴,看人时连眼睛都有层水雾色,笑道:“怎么能是虚情假意,我总不能叫你老张吧,跟村口卖猪肉的一样呢。”
张初越把收下的伞立在墙边,听着她在那儿叽叽喳喳的,恐怕还惦记着所谓的奖励,有时候觉得她聪明伶俐,有时候又有种孩子气,很奇妙地在她身上融合,独特又鲜活。
他两道手臂交叉在胸前,揪住衣角往上一掀,湿衣服的那层粘腻感终于剥离开,而那小姑娘刚要跟过来的脚步堪堪刹住车。
张初越用衣服擦了擦身上的雨汗,在她这层避让的目光里落了声:
“是吗?那你手机里给我的备注怎么是渔翁,不是老公?”
温霁踢小石子绊到了自己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嘴上说说是开玩笑,但真让她给他改这个备注,就觉得是她主动定的名分。
她怎么会真的把他当老公……呢?
“我去洗澡哦,你也快去,着凉感冒了我可不会像别人太太那样照顾你的。”
张初越见她扭身进屋后,转身往后院过去,两人连洗澡间都是分开的。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等温霁洗好澡出来,太阳正照在滴答着水珠的晾衣绳上。
温霁看见张初越在后院砍柴,晒好衣服后说:“还要不要去奶奶那儿?”
她乌黑的长头发湿哒哒地披在前胸,洇湿了白色的t恤,穿的明明是宽松得不能再宽松的衣服,张初越觉得自己有病。
定力不行。
撇开视线道:“跟奶奶说了不去,饭菜我一会拿回来。”
温霁疑惑:“既然你都要过去,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她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你怕我又找奶奶要活干?张初越你怎么这样,你都占我便宜了,我占你一点不行?”
她话一落,张初越眸光压向她:“什么?”
温霁张了张唇:“我的意思是……我今天给玉米地除草了。”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自己要兑换奖励。
“又要回娘家?”
他这个“又”就很没耐心啊,温霁皱眉:“什么意思,我想回哪就回哪,我是嫁给你了,不是卖给你!”
张初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给个时间,我把活干完。”
温霁一愣,“我没说要回娘家啊?奖励每次都只能一样的吗?”
张初越:“……”
被她弄得耐心告罄后,温霁说:“我想去镇上逛,费用你包。”
张初越单手扶腰,另一道手搭在斧头上:“上回买的东西都没吃完,你还要买什么?”
温霁反驳:“你饭量那么大,买的肉早就被做完了……”
说着,她语气顿了顿:“就剩牛鞭还没吃,你的意思得吃完才能去?那我今晚给你炖了。”
温霁转身往屋子里走,张初越一把抓住她胳膊,就见她满眼狡黠道:“诶呀,正视自己。”
“闭嘴,我喝那玩意干什么?”
他脸色就是板硬的,好无趣。
温霁都想不通她这么有趣的女大学生怎么会找了个木头,叹口气道:“牛鞭本质就是补充体能,你天天上山劈柴赶牛都得有劲啊。”
张初越瞥了她一眼:“我不吃也能干完这些活,别炖了,改天带你去镇上。”
温霁眼睛一眯,亮盈盈地笑。
见他放了斧头往门外走,问他:“你去哪儿?”
张初越感觉自己带了个小孩,忍着耐心回:“刚才说了,去奶奶那儿拿菜。”
“我跟你一块去吃不就好了?”
张初越眼神扫了眼她洗过澡后的芙蓉脸湿长发,拉开院门道:“你这副样子,别出门。”
说罢院门让他一锁,温霁愣了,她是太衣衫不整所以奶奶恕不招待?
温霁躺在沙发上看书,书举得累了便改为趴着,两条腿曲立起,在空中晃啊晃,蓝色宽松运动裤的裤腿便滑到了膝盖。
如果不是她们大二学校暑期不开放宿舍,追金江连载文,加企鹅君羊以污儿二期无儿把以她也不用跟张初越待在一个屋檐下,不过年初寒假开学,她去学校去得早了,整个宿舍就她一个人,晚上就不停做噩梦有人进来,吓得她再也不敢一个人睡。
“哐”
屋门传来响动,温霁扭头,看见张初越提着篮子进来,温霁连忙去迎,饿得根本吃不进去精神粮食。
“哇,白切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