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她求他办事,是他必须做好以求她的原谅。
张初越气笑了,双手扶腰俯身看她:“一码归一码,我宁愿被你抽。”
目光一近,温霁避开视线,说他:“那你到底帮不帮。”
“看心情。”
温霁生气地哼了声:“就知道求你们男人没用!”
张初越在水龙头边洗净手,正准备把汗衫换了去她房里接网线,忽地经过自己的卧室,发现门是敞开的,书桌底下猫着个人。
温霁膝盖跪着,为了钻进书桌底而不得不塌下腰,裹在牛仔裤下的屁股就撅了起来,窸窸窣窣地从插口处找到了一根网线。
准备顺藤摸瓜去寻交换机,逋转身,一面弯腰探来的人墙忽然堵住了她的出路!
四目相视,她跪着,他站着,张初越单手撑在桌沿,俯下身看她,眼里耀着零星的笑:“未经同意进我的房间,是该拿鞭子抽你的手心,还是屁股?”
作者有话说:
越哥:私闯一个“独守空房”的男人卧室,她什么意思?
第14日
◎恰似娇莺恰恰啼。◎
温霁被抓了个正着。
她手里捏着网线大义凛然:“你不给我装,我就自己来,而且你的房门本来就打开,你怎么不说这是邀请?”
狡辩中。
张初越视线往下靠近,她就瑟缩地往里躲,他嗓音低沉地落:“出来。”
温霁色厉内荏:“那你走开。”
张初越长腿侧到一边,给温霁一个通道,只不知是危险还是安全。
“鞭子拿来。”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温霁心头一轰,猛地转眸看他:“你刚才捏我下巴的时候我都没算账,你现在就要抽我!”
男人唇边浮笑地看她在那儿据理力争,语调淡定道:“一码归一码,不能扯平,你可以打我。”
温霁一噎,“那、那我的网线……”
“抽完就给你装。”
温霁吸了吸气,愤愤地往门外走:“你下次最好上两把锁!”
他姿态闲闲地倚在门边,身上一道灰色坎肩背心,双手插兜时,胳膊上的肌肉蓬勃,是刚才搬运时未消下去的气力,此刻扯唇笑:“滑稽,你进来我还能被你吃了。”
夫妻分房睡,丈夫的房门上两把锁算什么?
然而此刻温霁格局打开,回头朝他幽幽笑,轻言:“说不定哦。”
最好半夜装鬼吓他。
张初越眉头忽地一凝,温霁发现,每次他被噎时呼吸就会一沉,像头公牛。
“喏,一手交鞭子,一手交网线。”
“抽哪儿?”
他声线生来粗沉,所以温霁才会被他吼时吓到,但他一压嗓音,就会有种漫不经心的沙哑。
温霁轻咽了口气,说:“是你先犯错,我先抽。”
“所以我问你抽哪儿?”
温霁一愣,原来他是让她挑啊,这…… 多不好意思。
她指了指他上身,正经道:“廉颇也是这么负荆请罪的。”
“别相提并论,”
张初越边说边双手交叉在胸,衣角一掀,脱了上衣,道:“后背还是前胸?”
此刻温霁已经眼珠子瞪大,人傻愣地站在原地。
“张、张初越!”
她眼神飞快地闪躲,不知该看他还是看地面,也不知道该挑前胸还是后背,慌张道:“谁让你脱衣服的!”
“是你提负荆请罪。”
“那你也说别相提并论啊。”
“人家为什么事,我们是为什么事?”
他说着不耐烦地双手环胸,“快点。”
他手臂还挤着胸,温霁觉得更大了!
“后、后背!”
快转过去转过去!
温霁心里要念六根清净。
张初越背过身去,但这反而给温霁明目张胆欣赏雄性线条的机会,他的后背又宽又挺,肩胛骨因为两侧隆起的肌肉而挤压出凹陷,背阔肌饱满充盈又结实,往下呈倒三角,在背脊处挖一道沟。
“抽几下?”
他低声问,温霁吓了跳,着急忙慌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一下,好了。”
张初越喉结滚了滚,这抽来的劲儿软绵绵的,不痛就算了,还百爪挠心似的痒,他套回衣服,好让衣料蹭一蹭那被她划过的地带。
转过身去,她自觉伸来了掌心。
张初越眉梢一提,将胳膊长的小皮鞭折起,用曲起的圆弧角在她掌心虚空滑落,小猫儿敏感地缩了下手,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腕,见她杏眼受惊般颤动睫毛,鞭子拍了下去。
“啊!”
温霁叫了声,张初越眉头一锁,想起一句话——
恰似娇莺恰恰啼。
所谓惩罚,真正起到威慑的不是打的这一下,而是将要挨打时心理未知的害怕,温霁被他虚晃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