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不曾凌乱,但还是要问清楚。
“昨晚在下回家时,发现有一男子用迷药致你昏迷,他见我上前,便害怕的跑走了。”
“我见姑娘不醒人事,顾及夜深风露重,便擅自做主带姑娘回了寒舍。”他娓娓道来,语气柔和。
沈听棠听他善意搭救,心生感激,“我名叫沈听棠,真的谢谢你昨晚出手救我。”
“在下魏容举手之劳,沈姑娘不必言谢。。”
“待我回家,必定好好谢你。”她想自己一晚上没有回去,阿临一定着急坏了,可是她也说不出她到底住在哪里。
只能不好意思的再求助,“魏公子,我想回家,可是我不认得路,你能带我回救我的地方吗?我会给你报酬的。”她拿出身上的所有银两。
“沈姑娘,不必如此,只是现在时辰还早,如若姑娘不嫌弃,可在用过早膳之后我带沈姑娘回去可好?”他推辞而后建议。
“不嫌弃不嫌弃,那就麻烦你了。”虽然她很想现在就走,可是她不吃也不好让救命恩人跟着不吃,还是答应了。
等魏容端来一些清粥小菜,她拿起一碗吃着,然后偷看他吃的速度,等他碗里快见底时,囫囵两口吃完,然后说:“魏公子,我吃饱了。”
魏容哪里看不出她很着急想离开,约莫是急着见那许霁临吧,可圣女怎么可以将一颗心全放在一人身上呢?
“好,沈姑娘我们这就出发吧。”他表面自然周到,沈听棠心里不好意思,想着回去告诉阿临好好酬谢他。
她跟着他出门,她昨晚受了迷路的教训,这回下意识的记路,观察着周围环境。
“沈姑娘,魏某有个不情之请。”他缓缓开口。
“什么?”她慢半拍。
“魏某是否能与姑娘做个朋友,实不相瞒当日与沈姑娘因投壶结缘,昨日又再相见,实在觉得有缘。”他笑着。
沈听棠虽然觉得他是陌生人,可这样一来二去,他又救了自己,难道恩人说想和自己做朋友,自己拒绝吗?
“好,既然魏公子都当我是朋友,我又怎么会推辞。”
话虽如此,魏容能看出她还是迟疑疏离,便故作不经意间将右大腿上亲手划出的刀伤露出。
“那我可称沈姑娘名讳?”他像是开心却不忘礼节。
沈听棠随口答应,却突然隐约见到他右腿的伤口,虽没有流血但是明显不是旧伤。
“魏公子,这可是昨晚受的伤?”她指着那处说。
“你为何不包扎处理?”自己光顾着记路,没发现身边人走路姿势怪异,现在伤口像是因走路崩开流出血来。
“听棠不必挂怀,无碍,先送你回去,想必伯父伯母一定很担心。”他把伤口藏起。
“可是你这样不行啊,让我看着救命恩人这样我做不到,我父母都不在这也不会着急的,还是先去找个医馆包扎一下。”她认定这应该是救自己受的伤,于是心里愧疚。
“听棠,既已是朋友,昨日救你是应当的,不用放在心上。”他神色故作忍耐,语气却云淡风轻。
“不行,你说的对,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更不能看着朋友受伤不管。”她想到阿临,也许只能再晚一会回了。
他像是终究说不过她,带她向医馆走去。
……
许霁临半夜回到宅院,发现人还没回来,碧心和影三来报姑娘找不到了的消息。
他脑中空白,继而是愤怒,怎么可能。
他不顾身体的痛,重新回到那条街,此时街上已经无人,万籁俱寂。
他发了疯,命令暗部所有人出动,自己也一直找着,附近的街道小巷全部仔细找过。
时间过去,他内心越来越惶恐,然后演变成悔恨和愤怒,他怪自己不时刻陪在她身边,他恨为什么自己身怀蛊毒。
他站在昨日离开时她留在的位置,内心第一次,出现害怕,他不能接受失去。
脸上确是冰冷刺骨的可怕神情,找回来后,他会牢牢把人放在身边,一刻也不会分开。
天亮了,他身上的剧痛过去,他不顾疲倦,加上心中情绪起伏,桃花眼里血丝斑驳,周身气质再与温润如玉无半点瓜葛。
影三也一夜未眠,指挥暗部四处搜索,终于找到了人,清早从一户人家出来,身边还同行一个男人,不敢轻举妄动,回来禀报。
许霁临听后心中一松,然后神情是风雨欲来的平静。“带我去。”
到医馆门前,他只身一人而入。
直直撞进他眼里的是她扶着一个男人正往他走来的画面。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等着她发现自己。
那个男人突然停下,她却很担心的问是怎么了,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他。
“棠儿。”他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他怕自己再看下去直接在她面前杀了这个人。
“阿临!?”沈听棠见到门口的人,很意外然后是惊喜。
她想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