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她哭叫。
许霁临避过头,听着她喊,心头有一丝不明白的情绪在发酵。
“听棠,是我错了,你别哭了。”他终于抬手抹去她的泪。
感受到他的安抚,沈听棠漫天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口,扑进他怀里,“阿临,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叫我离开,为什么叫我沈姑娘?”
“为什么这么轻松就说不和我做朋友了”沈听棠眼泪更凶。
“抱歉。”他抱住怀里的人,感受到她的眼泪已经把胸口衣裳浸湿,脸上却绝非歉意。
他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像是有许她哭到天荒地老的耐心。
沈听棠慢慢在他的抚摸中止住哭泣,许霁临放她坐下,取布巾打湿为她擦脸。
终于真正平静下来沟通。
“你别以为我不哭了就是原谅你了,你不解释清楚我会一直生你气。”她就着递到嘴边的杯子喝下一口水。
“听棠,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念我初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许霁临避重就轻。
沈听棠觉得他很生气,却不明白为什么,她回到最初的问题,“那你好好回答我,你对鞭刑什么态度?你别告诉我你喜欢挨打。”
“并非,只是我想,天家无情,而我的现状并非无可忍受。听棠你孤身一人,实在不用为我考虑。”
原来他只是不想自己牺牲,沈听棠瞬间就原谅他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斗不过皇权,可被皇帝设下的旨意只有皇帝能清除,她没有别的选择。
“阿临,我懂你的意思,那就听听他的要求,如果很过分我就不答应。”她说的轻松。
许霁临知道她不会放弃,可既然给她离开的机会她不珍惜,他不会再心软第二次。
沈听棠说完了最重要的事,心情也放松下来,和他说见到了碧心,感觉她很拘束,不过她还是挺喜欢她的。
许霁临认真听着,像刚才的争吵不曾发生。
在沈安悦熟睡后,他离开去往天机阁,影三昨日将北狄二皇子亲信带回,他也想看看魏容有何目的。
“晟朝的太子,有礼了。”魏宇行了他们那边的拜见礼。
“魏容找我想谈什么?”他语气淡淡。
“我主麾下大巫预言,晟朝皇宫将会出现圣女,希望太子殿下能留意,并将人送给我主。”
“圣女?”许霁临眯起眼睛。
“此女身体特殊,其血液能治百病,延年寿,更甚,活死人,肉白骨。不过只在一刻钟内出体外的鲜血才有用。”影四在旁解释,他通巫蛊,翻阅过许多相关书册。
“既如此珍贵,魏容怎么觉得我会拱手相让?”
“我主愿先帮太子坐上皇位,圣女之血共享。”魏宇知道晟朝的太子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行,回去告诉魏容,我答应了。”许霁临随口点头。
待人走后,影四出声,“主子,这明显是挑拨。”
“想让晟朝乱起来,还用得着旁人?”许霁临漫不经心。
会是谁不幸成为牺牲品呢?
……
沈听棠醒过来时发现外面竟在下雨,这还是她来这的第一场雨,她到正厅前,发现许霁临也在观雨。
他一身白衣立在门前,神色专注看着前方,斜风细雨,天色昏昏,像是站在那里许久。
沈听棠从没见过这样的许霁临,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温润亲和,此刻眼中的人给她的感觉却完全割裂,冰冷孤寂,她一时不敢上前。
“听棠,过来一同观雨。”他开口。
她如梦初醒,下意识抬脚过去,在他身边站立,融入那片风雨。
“阿临,这是我在这里看的第一场雨呢,话说你见过雪没有?雪也很好的。”她是南方人,对雪还是有向往在。
“见过,每年冬天都会下。”许霁临回忆起五岁那年冬天顶着漫天飞雪被赶进庆延殿。
“哇,那我们还可以一起观雪,打雪仗,堆雪人,有的玩啦。”她听了马上憧憬起来。
许霁临却只是笑着听她描述那些雪到底可以多好玩,然后一一答应下来。
……
第二天早上,一堆人来到庆延殿接她去宣政殿见皇上,她看着人力轿夫的轿撵不想上去,可那个公公说不能怠慢圣女,于是和看着她的许霁临挥手后别扭的坐了上去。
终于到了,她赶紧下来,直接被引进去见到了主位一身龙袍的皇帝。
她没有行礼,皇帝一挥手就有太监把凳子搬到她站立的后方示意她坐,她坐了下去。
“朕都听国师说了,圣女想放临儿出来还有免了他的鞭刑是吗?”他拿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把贪婪神色掩饰的很好。
“是,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朕没有其他要求,只需要圣女每月提供一碗鲜血作祭天之用即可。”
“一个月一碗血。”沈听棠是听过用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