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咳提醒他注重君主礼仪而生生控制住了,便一个劲的翘首远望那拱门外。
年轻皇帝没等太久,只见那道刺耳尖声刚落,一道玄银高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拱门的转角处。
随后还有两抹银色身影紧随,应该是亲卫副将。
“皇姐,朕可盼……”
看着那道身影出了拱门走近,皇帝一声欢喜又亲昵的叫唤尚未落下,脸色便是一变。
而他身后的众位百官更是错愕至极,下意识的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惧恐之色浮现面上。
原因无他,原是那人身侧还有一头足足有半个成年人高的金纹黑豹。
灿金竖瞳,一身纯黑的皮毛却是有金色毛发从后背蔓延至头部,在阳光之下犹如金线勾勒,身姿缓慢而坚定的行走,四脚交叠的优雅前进。
宽厚的脚掌一下下的落在地面上无声无息,锋利的利爪掩藏在肉里。
即使看不见也叫人心惊胆跳,毫不怀疑这猛兽只需轻轻一划,自己就会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黑豹走的不快不慢,始终是跟着身旁主人的步伐,像是追随,又像是保护,一双美丽却摄人的金色兽瞳紧紧盯着前方的软弱人群。
它的目光冷漠无情,在他们身上慢慢回转,好像是打量着自己要花多久的时间就能把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咬穿撕裂,吞吃入腹。
不可否认,任谁看到这灿金眸子的黑豹的阿姐,一时间又想笑又想哭。
“阿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知道。”
语落,帝渺一脸不信,嘴角高高不服气的翘起。
帝渚笑的温柔缱绻,柔情溺漫,今日这一天她笑的如此欢畅真诚的次数都抵得上她去年笑的总和。
帝渚抬指怜惜的摸了摸妹妹柔软如云的脸蛋,又颔首轻轻的在她饱满光洁的眉间一吻。
她抱着怀里的妹妹,就像是抱了一个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轻了舍不得,重了,还是舍不得。
“渺渺,你有多想阿姐,阿姐想你就比你想我更多百倍。”
因为大将军才从边疆奔波多月归来,舟车劳顿,皇上感顿大将军此番辛劳,特是恩赦大将军三日不用上朝拜见。
皇帝特意叮嘱她只需在将军府中好好休养生息,顺便安置好一干回朝将士。
可大将军此番紧赶慢赶的回皇城都是为了心上的亲妹妹,再见到日思夜想的皇妹后哪里能有多余心思放在别处。
每日辰时就早早起床收拾入宫,到了晚间宫门快要落锁时刻才是依依不舍的回到将军府。
回去之后她也没腾出太多时间给府里早就等命做事的将士心腹们。
她一心一意记挂的还是明日又该给皇妹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大将军把自家府邸的后库翻了个底朝天,挑挑拣拣许久也只是挑出了一件她勉强看得上眼,准备次日送给自家妹妹把玩的稀奇小玩意。
全然不顾其他的珍贵宝物被她一脚踩得稀碎。
自此,将军府上下谁还能不知道大将军视妹如命,满心满意在乎的都是永宁帝姬一人。
短短两日的功夫,将军府的男男女女们都甚是唏嘘自己没有这等好福气。
有兄长长姐的不住幽怨自己撞不上这等权大厉害,一心宠幼的好长姐。
没有兄长长姐的则是埋怨父母没有给自己生个好胎,怎么自己生不成大将军那般好的天贵命格。
但怨来怨去,最后只能叹息自己前世没有做成大善事,所以这辈子自己投不成得天独厚的永宁帝姬一命,受不到大将军的宠爱呵护。
“阿姐,那只生的好吓人的黑豹子怎的再没跟着你来了?”
这日,天光大好,满壁金光撒入内殿,细碎的金光斑驳了桌案上的桃花枝。
帝渚正拿着一把银光烁烁的云纹匕首,目光定定的给自家妹妹削果皮。
闻言抬头看了看面前毫不在乎形象的叉开双脚,一边顽皮的摇着小小的脚尖,一边乖巧等吃的帝渺,一对上妹妹的面容。
她凌厉带煞的眉眼立即温和了几分,柔声道:“你不是怕它吗?以后它都不会来了。”
帝渺笑眯眯的哦了一声,她可怕得很那只豹子呢!
就算那豹子极听阿姐的话,名字听着也挺好玩亲切的,但她还是一见就怕的发抖。
看妹妹笑的一脸宽心,帝渚也跟着微微一笑,并不在乎这等小事,随即低下头继续削水果。
她削人骨皮倒是轻而易举,但削这又软又小的东西还真有点难度。
正当她越削手里的水果形状越是古怪时,耳边又响起帝渺好奇的问话。
“阿姐,那只叫松子的豹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呀?为什么它这么听你的话啊?”
过后她才知那是只极难得的金纹黑豹,只生长在苦寒之地的天山上,远不是普通豺狼能比拟的稀少物种。
不过与她而言都无什么差别反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吓人猛兽,看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