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战后,息再告诉文鸢:“你想得不错,晏待时要你,我便和他交易,要你可以,需以主婿的身份迎娶你,从此为后梁臣,为驸马。在世时,我放你们快乐一生无烦恼,但去世后,他姓的置嗣由我来定。”文鸢惊讶:“他,他同意?”为了她,晏待时无论什么都同意,文鸢觉得是他,又不像他。当然,她内心已经决定不与其同行,绝不会让他接受这样的条件,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多问几句:“恩人,你带我走,没关系吗,我听说,你要以主婿身份,那么义阳全境不是变成后梁的……”晏待时重伤未愈,倚在车中,闻言摸她长发,告诉她自由要靠自己争取。“我带你走,王位留给阿獳。”文鸢才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放弃?可,”知道晏待时过去的小女子,几乎要哭,“你当了主婿,不当义阳王,可义阳才属于你,是你的全部。”晏待时抱住他的全部:“义阳从很早以前便不属于谁,只有我属于它。”文鸢抓他衣襟,埋入他怀中。趁他在灵飞养病时,文鸢私与息再约定:即位礼成,放西北众部王子贵族走,撤后梁的都尉,去归义、附庸、属国之名,从此互不侵犯。但她不舍,一天两天陪晏待时,偷偷牵他手,为他按肩膀,有一次还要背他,晏待时说不能,看她活泼,还是搭给她一支手臂。文鸢一下子坐在地上,抱住他,怎么也不松,把他伤口弄裂了。息再亲自来接,文鸢不能再赖下去。在晏待时休息期间,她隆重地打扮,于他落榻处伏地拜别,又对西北国子当中、一位生黄髭的男人说:“他不冷静时,请代我传话,就说生离不是死别,日后再来言谢。”天向晚,还不够晚,文鸢希望周围更暗,掩饰她的伤心。面对息再的质问,她结巴:“怎么会后悔,我下定决心了。”息再要说破她,手摸到她下唇:“血痣呢?”“血痣,长好了,我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在燕国……”文鸢嗫嚅,又被他抽了腰带,剥去装服。车夫掩面跑开,四下无人,文鸢环抱胸前,吹秋风,瑟瑟地不敢说话。男子冰凉的手,抚摸她腰间:“雁台所受的伤呢?”“小玫伤的那处?那处好了,大约一月之前就不疼。”他去牵她手,抚平她蜷起的手指,与她扣合:“手心那处呢。”“那处长好了,年初就已经长平,现在剩一个印。”他松手,覆在她下腹。文鸢浑身都麻,抢先说:“灵飞受的伤也好了,葭散真人的划伤,江玉绳推倒所致的伤,还有徒众们恶意的伤害。”一指探入她腿间。文鸢发喘,看下衣处的隆起,又看息再。陛下,息大人,兄长——她不能好好说,他便轻一些,搅到满手是水,再抽出来:“这处呢。”“这处,好不了,被你破开以后,就……”文鸢为柔软的唇亲吻,缠绵时,听到他说:“你走吧。”车远去。文鸢被扔在大道上,合了衣,抹了眼泪,顺便去了浓妆,拄一根树枝,落日里走她的路。(下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