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底怎么把自己用成这副德性的?上回离开之时明明好多了些,怎的现下又成这副样子。」
「她胆子大了,瞒着本公子夜不归宿;不按时用膳还只睡在了简易木榻上,连个披子都不盖的睡上一晚、甚至天气转凉了还穿着单薄,连件袍子也没给自己加上,长期以往下来,能好吗?」
皇龙耀轻声温言,面上依旧挂着一抹清浅淡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人谁都明白他那是不悦。
云璃内心暗自犹为庆幸,幸好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其实是睡在了地板上。
杜瑛沉默不语、周身布满了怒气,她与皇龙耀在这事上肯定站了同一线。
什姑儿听着原也想着出声叨念云璃几句,但见到杜瑛那飘来的怒火,她决定
默默在心里对云璃说了句,嗯!璃璃,共勉之!
而后静静张罗餐席,不插上半句。
「好呀!璃连医嘱都敢不遵从了是嘛!」
杜瑛也不管云璃呼疼,那该是用上几分力道便是不再轻手。
原先还带着的儒软幼音,转瞬成了真正的哀嚎。
云璃又是哭啼又是惨哀,心里这回是真起了往后要好好认真调理身子的心思。
不然小日子来,诸多不便令人羞耻怯懦。
老是得让他抱着去茅房就已是丢脸至极,那月事带更是让她每次用着都娇羞。
她六岁时便跟着皇龙耀,身边没有其他女性教导,她连葵水是何都不知、更别说那月事带了!
她十岁那年,两人马背上赶路,她在马背上痛得蜷缩起身,惊见自己下身出血,还怕的哭了出来,以为自己不久后便要辞于人世,还是皇龙耀告诉的她,那是每个女子每月都会来的月事,还笑着对她说,她成了大姑娘、以后能生宝宝了。
皇龙耀虽知月事,却对一般女子如何不显此状也是疑惑;见她极为不适,还用上了自己的衣袍替她先遮掩垫下,两人还特意行至农村,找着妇女帮忙。
妇女见云璃状况凄惨,贴心让两人小住上几日外,这妇女还私底下教导云璃月事带这事。
一般而言,这月事带与肚兜抹胸都是极为私密的东西,皆为女子自己手工製作,外头是不卖的,但云璃因为痛得无法下针,那妇女才赶紧重新做了个给她。
皇龙耀即使到了农村也没放下警戒,在妇女私下教导云璃时,听力甚好的皇龙耀隔着墙那也是一清二楚;他想着依云璃那情形多是无法製作,于是便想着自己动手,备着些月事带让她使用。
他还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看了那东西一眼,凭着妇女说的,趁云璃修养之际、白天他下农地帮忙妇女做农务、晚间偷偷製作月事带。
后来条件上来了,他製作的月事带使用的布料是越来越好、还变着法子用花样、甚至还会问起哪种让她好用的些。
里头垫着得草木灰,也改用上了高级香木焚完的香灰、还加了点香料混着吸收较好的草木灰,让她能舒坦持香。
她自己也是有做的,但架不住他老是私下问她他做的哪个让她喜欢
又偏偏他为她做的,质料上乘、清透凉爽能化解闷热外,那内力夹层的粉灰,加上对她身子有益、还能释着香气的花香材料真又让她喜爱极了,后头她也就都只用他亲手为她做的那些。
也因此,小日子她想去如厕时,他不仅会抱着她去,还会体贴的备上月事带问她是否需要更换,换下来的她原是想先放在厕外某处再自行清洗,却又被他安排了下人定时清理茅厕外、也顺道将污了的月事带一同拿去清洗。
这么一来,她那云府女主人的名头是真正在云府众人心中被订下了,而云府内的女性仆从见过云璃用的月事带,有些也是私下纷纷效仿製作,认为云璃聪慧睿智。
孰不知,其实是云府云公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