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靠得很近,高大的身影挡住她头顶的灯光,他抬起左手靠在门上,女孩被虚掩在怀里,他眼睛看着右手的牙印,整齐排列的小牙齿印上,似乎还能看到一点点血丝,女孩晶莹的口液还留在上面。
周挽月感觉腰部一凉,只见男人拉起她的衣摆擦了擦手,随后放下。
“【忘记我了?】”顾言笙用英语回复她。
他故做失望的样子,手背轻抚过女孩的耳垂,然后是脸颊,又从嘴唇抚过下巴,到脖子,微微握了握,女孩脖子纤细,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如绸缎般的肤质让他爱不释手。
男人动作轻浮,语言轻佻。
周挽月感觉头皮发麻,脑子迅速回想一遍。
“【我很确信我没有见过你,你可能认错人了。】”
顾言笙听后轻嗤一声,她当然没见过,或者说她记事以来就没见过他,然而他也并没有想要挑明身份的意思。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顾言笙拿起手机一看,嘴角勾起,挑了挑眉,随手挂断。微微倾身靠近女孩,在女孩右耳廓旁吹了口热气。
周挽月感觉不适,垂下的手抬起挡在二人之间,脸转到一边企图与他拉开点距离,眼睛紧闭着,连呼吸都忘记了。
第二次铃声很快响起,他修长的手指又无情地摁掉了。紧接着是第三次,他终于按了接通,嘴角轻蔑一笑。
他们用的是粤语沟通,女孩当然听不懂,唯一能听清的就是对面是位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还很熟悉。
“父亲,抱歉,刚刚在和小侄女叙旧,您老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60多岁的顾卿南脸色难看,对顾言笙吼道:“你想干嘛?”
对这个一身逆鳞的儿子满是无奈,他从小就调皮,长大后叛逆,从13岁起将他扔给在军队的好友,接受了长达三年的军事化管理;16岁一边读书一边接受专业商业管理;高强度的作息他倒是挺过来了, 19岁羽翼渐丰,本该在顾氏做他的一把手将来好继承他的位置,他满是不屑,拒绝了。20岁自己开办公司瞎倒腾,他雷厉风行,手段狠戾,在他手上摔过跟头的人不在少数,如今25岁的他手中已知的合法产业不合法的都不少。
有这个能力老人不知是喜还是忧。